雄逛街、吃飯、看電影,可能要麻煩她這個能者多勞的哥哥,獨自一人打點一切。
聽到這話,江文靜自告奮勇的願意接替楊瑞恩的工作——反正她回小竹家也沒做什麼,不過就是看看書,看看電視打發時間而已,不如留下來幫他的忙。
就這麼的,江文靜捲起衣袖,開始撿菜、洗菜的工作——其實也沒什麼工作要做;因為最重要的滷肉工作,她也是一無所知,只好幫忙找些簡單又不費神的工作。這會兒,她結束了手邊所有洗菜的工作,將所有垃圾收拾好裝在垃圾袋裡,正準備拿出去丟時,卻看見了一個她以為永遠都不會再遇上的人。
“文靜,好久不見。”
這曾經熟悉的聲音,但幾個月之後,她發現聽起來卻如此陌生。
“楊瑞丹!”
來到這裡之前,她曾假想過幹百種兩人再度相會的情形——
也許是在冷颯還飄著細雨的臺北街頭,她挽著她的新情人和他不期而遇;或是她穿著ESCADA的套裝,意氣風發的站在會議桌前;也可能是她偷得浮生半日閒,到某個氣氛佳、燈光美的咖啡店,喘口氣,暍著香醇濃郁的義式濃縮咖啡:要不然就是她心情大好,拿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出現在東區……
總之,不會是像現在——穿著沾著肉汁的休閒服,手裡還提著一袋分量不輕的垃圾出現在他眼前。
“你怎麼會到這來。”
可惡!早知道人生何處不相逢,說什麼她都要把她在臺北的行頭統統搬到這裡。
“你不是神秘消失了好幾個月嗎?”
她的口氣不是很好——當然,要她口氣好無異是緣木求魚,一個在拜堂完婚前一刻落跑的新郎,想要她和顏悅色以對 ?!作夢!
“文靜……”面對她的不友善,他不知該如何招架,只能支吾其詞,“我是——我是來道歉的。”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知道她的個性——這種恩怨分明的個性,就是當初他欣賞的地方——雖然心理上早有準備,但是真面對她時,他還是有些畏懼。
“道歉!”江文靜高聲說:“你不覺得任何道歉,都已經無濟於事了嗎 ?!”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楊瑞丹相當為難。“可是當時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那時Allen又突然出現——我——”當他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之後,他人已經和 Allen在飛往美國的途中。“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
他從來不怪Allen那時的做法。他想,同樣的情形發生在他身上,他可能也會做出同樣的事。
“抱歉!你的抱歉已經無法彌補任何事!”
雖然說事過境遷,但是她只要一想到,他逃婚後的兩個月,她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她心裡就有一把火。
“你要是不想結婚大可以明說,何必在婚禮前臨陣脫逃!”
他要逃也罷,為什麼偏要選在所有親友聚集的一刻……他可以在婚禮前一天、婚禮後一天,甚至在舉行完婚禮後馬上和人私奔;為什麼偏要選在她親戚朋友、同事都在的場合——這擺明了是和她過不去。
“文靜,我真的沒想到這麼做會傷你這麼深。”
其實對江文靜他始終有分愧疚,因此在到美國之後,他便不斷透過朋友打探她的訊息。他從朋友那兒得知,她仍像平常一般上班,生活作息也沒什麼改變,直到兩個禮拜前,他的朋友回報說她突然失蹤,他才覺悟到自己逃婚對她所造成的傷害竟如此深。
聽到他這麼說,她不禁愣了一會兒——他哪兒傷她深了?他不過是害她每天上班被人嘲笑,下班後還要受自個兒母親的冷嘲熱諷,除此之外再沒別的。
“很難得嘛,和愛人在—起的快活日子,偶爾還會想到我這個生活在水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