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朕也不樂意。”
這是兩廂裡難得的默契了,辛瞳頓時感到十分暖心,眸光也變得溫順柔和了許多。
果然帶孩子如逗貓,這是宇文凌一瞬之間莫名生出的念頭。
“走吧,時辰不早了,再晚些天就要黑了。”
辛瞳有些訝異:“主子還要出宮?”
“隨朕走!”
常順正候在外頭,手裡捧著件赤狐裘衣,宇文凌趁手接過,往辛瞳身後披了,又親自在她頸間打了結。
辛瞳靜默,瞧他興致正好,不願招惹他生氣,倒也乖巧受著,安之若素。抬起頭來,才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那樣近。原就知道主子生的高挑挺拔,這會兒凝心去留意,更覺得老天真是對這位天之驕子厚待極了,竟將好的資質都給了他,連長相身板兒也不放過。
“這會兒出宮,露重霜濃的,回來時怕還要更冷,主子穿的也單薄些,還是叫人再去取件,給您添件衣裳吧。”
宇文凌眸光轉向她,玩味一笑:“前些天朕的一件氅衣不是才叫你順了去,又何必多此一舉再叫人另拿?”
他說的是解除她禁閉那晚,讓她自聽音閣密室穿出來的那一件吧,辛瞳聽他提及,又說是順來的,頓時就有些難為情:“那奴才這就去取。”
“不必了,你擱著吧,留著它說不定還能給你提個醒。”
正無措間,辛瞳瞧見李桂喜捧著件墨狐氅打清心殿遠遠過來,原是早就有了吩咐,卻為何還要拿話戲弄自己。
遙遙向著凝暉殿方向看過去,隱約還有絲竹之聲若隱若現,想是筵席並未結束。只皇帝已然離席,儘管有太后撐著,眾妃怕是也不會呆太久,再要耽擱,恐要同眾人打照面了。
思及此處,便有了催促之意:“主子,天要暗了,還是快些走吧。”
宇文凌對她心中顧忌瞧的一清二楚,卻依舊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上了車輦,李桂喜大概是因為身份所限,並未跟著,向隨侍之人交代幾句,便即離去。
這是第三次跟著他離開宮闈了吧,辛瞳默默回憶著,每一次的心境都不盡相同,大概要數這一次內心最為平靜,沒有惶恐不安,沒有焦躁擔憂,只心緒還有些紛亂,尚有些事情沒有弄清。
“今晚上,有兩個地方要去。”
作者有話要說:嚶~~
感謝韻GN的地雷!
☆、凌王府中
已近戌正,外頭都已經黑透了,辛瞳實在想不通這位爺究竟又生出了怎樣的想法,何必要大晚上的出宮去呢?莫非是要尋個雅緻的地方賞月不成?思及此處,便觸手去撩身側簾子,探著頭朝外看去,難得的月圓之夜不見風雨,倒真是極富詩情畫意。
宇文凌看她這副儼然有些孩子氣的模樣,心中也起了些暖意:“行駛之中難免風大,你這麼著也危險,等到了地方,自然讓你瞧個夠。”
辛瞳回過臉來,神情之中有些天真:“果然是要尋個別致的地方賞月嗎?”
“賞月為其一,還有另一層目的。你是不是該有點自覺,這段時間腰肢痠痛的,朕豈能讓你白忙活?”
果然還是逃不過,只是:“現在是要去哪裡?”
“本想帶你去天街看花燈的,可到底晚了些,還是下次吧。眼下也不能走遠,帶你去朕的王府。”
看見辛瞳表情有些莫名,顯然並不瞭解其詳,宇文凌今晚難得的有耐心,雙臂抱於前胸,緩緩開口同她解釋:“朕的母親深得父皇寵愛,是以朕出生不久便封了王,照例皇子成年才會出宮建府,但朕是特例。只可惜朕登基太早,這府邸也便閒置了。”
辛瞳聽他若無其事講起這些,心中卻生起別樣的漣漪。其實某種意義上講,他同自己有著相似的經歷。自己年紀幼小時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