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客套了幾句,賢瑛便走開了,她第一眼看到周滬森,就料到他是那個從前經常給凌菲寫信的男人,凌菲和吳姨藏著掖著不讓她知道,可她的心裡跟明鏡似的。賢瑛憤憤的嘟囔著,這個小妖精同她母親一樣,迷惑男人的本事可真不小,等成若回來,該跟他好好商量商量,是否早日把凌菲和林梓慕的婚事定下來。別夜長夢多,讓這姓周的橫插上一腳,和小妖精做出什麼敗壞門風的事情來。
沂銘和滬森乾坐著閒聊生意上的事,沈瑜過來說辛小姐的妝已經化好了,讓沂銘過去看看,滬森藉機回客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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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銘帶滬森在北方的城市裡遊覽了幾日,滬森的興致不高,每次都以不適應北方的天氣為由,早早回沂家歇下。
今天是假期的第五天,滬森去看了一眼他給凌菲開的花店,在阿喬的經營下,生意很好。
一對又一對的情侶牽手而來,在幾十種花裡挑選出獨愛的那一束,然後滿意離去。阿喬說:“周先生開花店是在做善事,來的都是有情有緣的人。”
滬森苦笑,他成就了別人的愛情,卻把自己的弄丟了。
他問阿喬:“凌菲最近來過嗎?”
“不瞞周先生你說,很久沒有來過了。”
“那玫瑰花還有在送嗎?”
“開始的時候我每天都去送,後來凌菲姑娘說,花不必每日送了,她自己會來店裡挑她喜歡的,可一次也沒有來過。”
滬森想到沂家的書房裡擺著盛開的臘梅,吳姨每日清晨細心換水,說是小姐特意交代的,便問道:“給凌菲送過臘梅花嗎?”
“從來沒有過,周先生說凌菲姑娘喜歡玫瑰花,所以我只送玫瑰。”
滬森點點頭,從花桶裡拿出一枝玫瑰花,湊到鼻下嗅一嗅,和江南的花香無異,可物是人已非,再好的東西賞久了,也是要膩的。抬頭看看花店外湛藍的天空,高聳的城牆上飛過一列北歸的雁,初春的序幕已拉開,天氣在慢慢回暖。
一年四季說輪換就輪換,人心也說變就變了。
“周先生,你們是不是…。。”阿喬欲言又止。
“我們吵架了,凌菲在生我的氣,過段時間就好了,好好經營這家花店,有事聯絡我。”
阿喬飛快的說道:“我知道,凌菲姑娘來的話,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滬森回沂家整理好行李,打算告辭回江南。以沂銘同學的身份來拜訪,面子上總算糊弄過去了,沂父沂母也沒發現破綻,現實往往和預想的千差萬別,一次千里相會,最後變成老友敘舊。
“滬森,你這是幹什麼?”
滬森拖著行李箱站在走廊裡,被沂銘攔住。
“公司裡還有一堆事,我得趕緊回去了。伯父伯母在嗎,我向他們告個別。”
“再多玩幾天嘛,難得來一趟,錢是賺不完的,放鬆放鬆身心很有必要。”沂銘好言挽留他。
“不了,已打擾數日,再待下去,我就成耍賴不走的房客了。”滬森的意向已定,本是等著和凌菲見上一面,但她遲遲未歸,大概和未婚夫玩的樂不思蜀了,再等下去,不知要等到何時。
“我昨晚和菲菲透過電話,她明天到家了,你不想見見她嗎?我是說,她肯定想款待你一番,知道你沒等她回來就走了,心裡要不高興的。”
她要回來了,滬森愣住了。從牆角處跑出一隻純白色的波斯貓,輕輕撕咬他的褲腳。
“你看,菲菲的貓都在留你呢。”
那隻貓是凌菲生病在家時,梓慕怕她無聊,買來送給她的。
一夜的難眠,滬森靠在床頭,盯著凌菲的照片發呆。
火車上,凌菲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