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慕的肩上睡著了,兩隻戴著對戒的手緊緊的扣在一起。梓慕無心休息,回想起他們在長白山度過的愉快時光,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揚。下一站帶凌菲去澳大利亞吧,選擇住在哪個城市好,悉尼還是墨爾本,梓慕思索著,他計劃回去後找一些澳洲的照片,好讓凌菲挑選。對了,還要想辦法找一找凌菲的生母才是。
想到這,他把臉頰貼近凌菲的髮絲,從此後,他的懷抱就是她溫暖的港灣,有她的地方就是家。他要當著沂父沂母的面向凌菲求婚,風風光光的把她娶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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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憶(3)
第二天,沂家人起了個大早,成若沒有去公司,在家等他們二人回來。賢瑛突然想起什麼,說道:“成若,你說他們會不會下了飛機直接去林家了,讓我們在家裡白等。”
沂銘回應,“凌菲不是那樣的人,她即便嫁出去也不會忘了這個家的,更別說現在他們只是在交往了。”他是在將凌菲和辛靜影作比較。
成若表示贊同,說:“小林這孩子雖然年輕,但接觸下來發現,他是一個知禮數的後生,事事想的周到,一定料到我們在家裡等的著急,不會帶凌菲去見他父母的。”
賢瑛譏笑道:“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沒想到要做岳父的也一樣。”
成若往紫砂壺裡緩緩添水,沒有說話。
賢瑛又說:“我看你現在對凌菲的態度大有轉變,怎麼了,女兒要結婚了,作為親生父親,捨不得了?我說吧,父女連心,藏也藏不住的。”
“媽,你就不能少說點。”沂銘蹙起眉頭,話裡含著責備。
成若有些動氣,甩出一句,“我是捨不得,你捨得嗎,養了二十多年,就算是個阿貓阿狗都有感情,何況還是個大姑娘。”
賢瑛哼了一聲,端起茶几上的咖啡,獨自生著悶氣。沂銘甚覺氣氛壓抑,因為凌菲的生世,父母這些年口角不斷,沒完沒了沒有個頭。
他藉口要去客房找滬森,從廳堂裡走出來,敲了敲滬森的房門,裡面沒有回應,奇怪,今天沒見滬森出門。沂銘便往樓下走,想了想,又折回來推門進去,一股酒氣衝進他的鼻子。
滬森正和衣歪在床沿邊昏睡,領帶、外套和被子凌亂的散落在地上,枕頭上有張凌菲的照片,一襲紫衣,笑靨如花,背景是粉牆黛瓦的江南建築。他同我一樣,在金桂留香的綽影旁,因一個女子而埋下了不斷的情,若不是傷心過度,成熟的滬森斷然不會在朋友的家裡失去了理智,沂銘的心中生出一絲惺惺相惜,走過去開啟房間的窗戶。
陽光灑在滬森的臉上,今天是個晴朗的天氣,萬里無雲,連吹到臉上的風都是輕柔的,站在窗前能看見不遠處的公園裡,有一群孩子在奔跑著放風箏。
“沂銘,是凌菲回來了嗎?”滬森被光線驚醒。
“還沒有,你再睡會吧,你的樣子很憔悴。”沂銘沒有轉過身,一對年輕的夫妻進入他的視野,妻子在呵護奔跑的孩子,丈夫拉著風箏往上高高揚起,一家三口齊心協力,終於將那隻彩色的蝴蝶放飛在藍天白雲下,小女孩格格的笑,悅耳的銅鈴般。
沂銘想要一個孩子,從他有家這個概念開始,那晚的枕河而睡,他從睡夢中醒來的一剎那,看著身旁的念薇恬靜而嬌美,他幻想著昨日是他的新婚之夜,他們會有一個孩子,也許是個女兒,會同念薇一樣,美的一塵不染。大抵一個男人完完全全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便想到要去佔有她,組成一個家庭,最好過了今生,還有下輩子,平平靜靜的過日子,一日三餐,打掃屋子,這些事都慢慢做,人生不需要急著趕路,因為有她在身邊陪著。
滬森見沂銘在窗前站了半響,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