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別人表達類似想法時,他卻甚感不快。
“她威脅我們給她準備餚果佳釀,還讓我們解了腰帶給她做繩子遞上去,我們怕她使壞心弄壞了紙鳶,事事順著她,她卻更加得寸進尺,要我們唱曲哄她!”說得聲淚俱下,好像都是蘇辛一個人的錯,害得她們這群純良少女好不委屈。
蕭子雅“呸”地一聲,“主子的東西都敢擅動,真是平日縱壞了你們!被人懲治也是活該!解了腰帶算什麼?今晚統統不許穿衣服,給我繞著這園子跑上五十圈,不跑完不許吃飯、不許睡覺、不許喝水!邊跑邊給我唱剛剛那首歌!”
晉蘅啞然,眾丫鬟呆愣,蘇辛張了張口,卻是問道:“為什麼還唱歌?”
晉蘅瞪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壞心。卻聽蕭子雅反詰道:“那你為什麼讓她們唱?”
“呃,因為好聽。”蘇辛認真道。
“我也是!”蕭子雅倒像是在賭氣。
“哦,”蘇辛點點頭,沉思半晌道:“裡衣還是要留一件的。”
眾丫鬟絕倒。
晉蘅喝了聲“夠了!”轉身欲去。
殷盈卻上前奉上把匕首,道:“王爺,這是妾身剛剛拾到的。”
蘇辛一見跑上去道:“這是我的!”說著便欲伸手搶過。
那晉蘅打眼一瞧便知這匕首不是凡物,雖雕琢不多,但鋒寒刃利,樣式古雅,非一般人家所有。他抬手一擋蘇辛手臂,自行接過仔細一瞧,那匕首一面刀身上赫然是一方鐫上去的小印,明寫著“青木鑄”三字,竟是出自當世最富盛名的兵器鑄造大師,神兵門二護法東方青木之手。晉蘅心下狐疑,將那匕首轉過來,卻見另一面刀身上靠匕首柄處也有一個小字,似字似畫,頗具古意,端詳了一晌,方辨出竟是個“楚”字。
晉蘅驀地想到江湖傳聞,茶商石楚雖外表斯文多類書生,但俠義為懷,廣交武林豪俠,頗為江湖所重,美髯客姜懷、無量門左岸皆是其生死之交,便是德高望重的神兵門護法東方青木,也曾親自為他鍛鑄過一柄匕首作為冠禮之賀。晉蘅看了看手中匕首,心知便是此物了,一時便變了臉色,眼中泛怒,冷冷地看向蘇辛,將蘇辛驚得一怔。
那邊廂反應過來的蕭子雅不滿道:“蘅表哥你怎麼說走就走?紙鳶飛走了,我捨不得。你派人去尋回來。”
晉蘅心中煩怒,甩開她纏上來的手臂,“沒了便沒了,有何關礙!”卻是將那匕首逼到蘇辛面前,惹得蘇辛不禁後退了幾步,但聽他嚴聲道:“這匕首哪裡來的?”
蘇辛瞧著那匕首,其實她也不知它是從哪兒來的,被貶為婢的第二天早上就在枕頭下面發現了它,來回瞧了好幾遭,只覺在哪裡見過,卻偏生想不起來,索性先收了起來,晚間探問同屋的那兩個丫頭,卻都道不曾有匕首之類。
蘇辛抿了抿嘴兒,吞了口口水,眼珠來回轉轉,心說不會是誰偷了晉蘅的匕首來栽贓她吧?眼見他步步緊逼,眼中鋒芒大盛,活像是要將她千刀萬剮。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低頭認個錯沒什麼大不了!她討好地笑笑,“那個……我……我不知道……”
晉蘅臉色青白,“不知道?”
“不……不是我偷的。”
晉蘅依舊面如修羅,蘇辛哆嗦道:“你喜歡,就送給你好了……別……別砍我……”
晉蘅咬牙,“是不是石楚的!”
蘇辛聞言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再朝那匕首瞧去,心中豁然開朗,她說怎麼那麼眼熟呢,她這半截秀髮可不就是被這隻匕首給截去的?只是當初太過激動,不暇瞧個仔細,如今有人一提醒兒,倒是敢萬般肯定了。只見她趕忙點頭如搗蒜,開心道:“可不就是他!你真是好記性!”
晉蘅見此心中更怒,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心裡有個聲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