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內衝了進去。
兩個侍衛急忙跟了進去,正想阻攔她時,元胤的聲音從二樓飄了下來:“讓她進來。”
侍衛知趣地退了出去。元胤站在二樓護欄邊上,低頭看著怒紅著臉的鏡臺,口氣冷淡地問了一句:“這麼硬闖進來,是有事嗎?”
鏡臺抬起雙眸,憤怒地瞪了元胤一眼,然後提起裙邊飛奔上了二樓,氣喘吁吁地來到了他的面前。
“趙元胤!”鏡臺表情略有些扭曲,緊握雙拳地問道,“我問你,唐萱容是誰?”
元胤從她那激憤的模樣中看出了些不對勁兒,悠閒地轉過身說道:“不是你嗎?”
“你太過分了!”鏡臺習慣性地揚起手朝元胤打去,可每一次元胤都能輕鬆地擋了回去。元胤眸光一沉,對鏡臺說道:“要想動手,我沒工夫陪你!下面侍衛眾多,你跟他們慢慢打去!”
鏡臺被元胤抬起的胳膊反彈了一下,捂著手腕後退了兩步。她憤然地瞪著元胤說道:“唐萱容是我嗎?在你心裡,唐萱容真是我嗎?趙元胤,你太侮辱人了!為什麼?為什麼要把一個丫頭的名字給我?”
元胤一怔,繼而明白了過來。可他臉上仍舊沒太多表情,轉過臉去問道:“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還打算把這事瞞多久呢?”
“我沒瞞過,是你自己想不起來。”
“我……”
“我早就跟你提過,可你卻始終沒當回事,甚至在我把這名字給你的時候,你都沒有想起來,反而笑臉盈盈地接受了這個名字。”
“你太過分了!”鏡臺再次怒喝道,“為什麼要把唐萱容的名字給我?你到底想幹什麼?若是你真想報復我,大可以一刀殺了我,這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可為什麼,偏偏要用這麼惡毒的法子來羞辱於我?我說到底,也是你趙元胤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至於這麼狠心嗎?”
元胤望著院子外的天空,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就算你現下知道有唐萱容這麼一個人,可你大概還是記不起自己做過什麼事吧?一個在你記憶裡毫無痕跡的人,不一定也會被別人忘掉。”
鏡臺被這話震住了,緊皺眉心地看著元胤,過了好久,她才緩緩開口問道:“這麼說來,你一直記著當初伺候過我的那個小丫頭,是嗎?”
“是。”
她心口一陣悶痛,使出渾身的勁兒責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還記得她?你從前見過她嗎?”
元胤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說道:“我曾經在大理國住過一段日子,還是很小的時候,大概十三四歲吧。說得好聽是大理國的座上客,說得不好聽就是人質。”2610636
“人質?”鏡臺很驚訝,她的確不知道趙元胤曾經在大理做過人質,甚至不知道這男人曾經去過大理。
元胤反揹著手,在過樓上來回踱了幾步說道:“那時候,是冰殘陪著我去大理的。我沒法不去,因為有我父皇的聖旨。我在大理住了半年,住在城內的別館裡,極少出門。”
“可你也不會跟唐萱容見著面啊!”
“當時在別館內負責我飲食的人是唐萱容的母親鄭姑姑。我要記得沒錯,我當時是吃不慣你們大理國的菜餚的,所以你父親版納將軍想起自己府上有個漢人廚娘,便把她派到了別館來。”
“你就那樣跟唐萱容見著的?”
“有一回,鄭姑姑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胳膊被你燙傷了。無奈之下,你父親只好讓同樣會做菜的唐萱容來頂替她母親,那時,她只不過才十二歲而已。我的味覺很靈敏,她們雖然是母女,做的也是同樣的菜,但我很快嚐出了兩種手藝的不同,而我更喜歡唐萱容做的。”
這番話讓鏡臺模糊地回憶起了,自己身邊的確曾經有過一個廚藝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