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丫頭。那是父親出使大宋帶回來的。到此刻為止,她已經想不起那小丫頭長什麼模樣了,只是隱約覺得人是挺聰明的。曾經有段時間,父親的確把那小丫頭從自己身邊叫走過一段日子,難道就是去給元胤做廚娘了?天哪!這是什麼破緣分?
元胤隨意地瞟了一眼她臉上那迷茫又痛苦的表情,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容,問道:“終於想起來了?”山女在仙。
鏡臺扶著欄杆坐了下來,垂著眉,輕輕搖頭說道:“是想起來了,可你始終沒告訴我,為什麼要把她的名字給我?”
“我只想讓你牢記她一輩子!”元胤語氣冷沉地說道。
“要我牢記一輩子?”鏡臺抬起眼眸,望著元胤難受地說道,“難道真是因為我一句話害得她們母女被處死的嗎?你是想給唐萱容報仇,是吧?”
“你這麼說也行。”
鏡臺眼眶裡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嘴唇顫抖了幾下說道:“你為了一個丫頭報仇,僅僅是因為當初她在大理做過你的廚娘嗎?”
“我報仇的緣由不用你知道。”
“趙元胤!”
“既然你已經知道唐萱容的事了,那你我之間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是因為唐萱容才這麼討厭我的嗎?”鏡臺不甘心地質問道。
“是。”
“什麼?”鏡臺全身酥軟,淚眼汪汪地看著元胤,“你別告訴我,你那時候喜歡唐萱容吧?你們才多大啊?會有喜歡的感覺嗎?”
“與你無關。”元胤冷冷地回了她四個字。
鏡臺忽然激動了起來,嗖地一下站起來,指著元胤憤怒地說道:“與我無關!你拿她來羞辱我,這也與我無關?我一直把那名字當做是你送給我的禮物,我還以為是你特意為我想出來的名字,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這樣對我!趙元胤,我真的想殺了你!”
“隨你。”
“什麼?”
“連聰撮合我們倆這樁婚事時,本就是打算派你來殺我的,不是嗎?”
說到連聰,鏡臺忽然想起上回元胤在馬車上說的那番話。她忙問道:“你說連聰臨死才想明白的事,希望我臨死前也能想明白,難道說的就是唐萱容的事?”
“你現下才明白也不晚。”元胤冷冽地一笑道。
“唐萱容的死跟連聰有關嗎?”
“這話你得回去問你父親,或者哪天到了黃泉路去問連聰也行。”
“連聰知道唐萱容的事?”
“他一早就知道,正因為這樣,他才會放心地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送到我身邊。不過可惜,他完全失算了!”元胤說完這話後,轉過身來看著鏡臺說道,“班那鏡臺,你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讓你體面地離開,這就是對你最大的寬容了。”
鏡臺全身彷彿被冰水澆了一層似的,冷得入骨。她眼神悲涼地看著元胤,問道:“若是沒有唐萱容,你會不會這麼討厭我?”
“這世上沒有能後悔的事,你問了也等於白問。”
“呵呵呵……”鏡臺自嘲地笑了兩聲,使勁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可真傻啊!居然還把那名字當做寶貝似的捧著……我還以為你可以忘記我從前想殺你的事情,重頭來過,原來……原來一切都是我自以為是!你心裡一早就有了唐萱容,又怎麼能容得下我呢?”
元胤面無表情地轉過臉去,說道:“我們真的沒什麼可說的了,你走吧。往後沒我的吩咐,不許再闖到這兒來了。”
鏡臺想起身卻又覺得雙腿無力,勉強扶著欄杆撐起了身子。元胤看了她一眼,朝樓下喊了一聲:“送王妃回院子去!”
“不必了!”鏡臺臉色慘白地抬起頭,神情冷漠地看著他說道,“我自己能走回去,不必勞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