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沒忍住提高了聲音叫道。
黑衣女子嘲諷地看了她一眼。
江鳶只做目不斜視狀,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鬱臨川,面露擔憂之色。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些不安,不想讓鬱臨川跟那女人單挑。
鬱臨川對她安撫地一笑,“阿蕪,你這麼不相信我,我可是很難過啊。”
江鳶無意識地咬了咬唇瓣。
白衣少年幾步走上前,擋在了綠衣少女面前,長劍出鞘,一道流光閃過眾人的眼,少年右手握著劍柄,劍尖直指站在對面的黑衣女子,唇角輕輕勾起,“來吧。”
黑衣女子眯起眼睛,“好啊。”
兩道身影迅速衝向對方,刀劍相撞間飛濺的火花耀目,鬱臨川將內力加諸在劍身上,仍被逼得後退了好幾步。但對方也被他逼得揮刀往地上一插,方才穩住腳步。
鬱臨川沒給她休憩之機,果斷持劍刺了過去。
幾個黑衣人相互看了看,默契地點頭,然後朝江鳶走近。
江鳶右手朝下,一支髮釵自袖間落出,被她以拇指和食指捏緊,橫在身前。她眉梢一挑,清脆的聲音中盡是挑釁,“不怕死的儘管都過來吧!”
兩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一左一右圍攻了上來,江鳶右手一抖,髮釵對準前方一動,髮釵上的兩瓣花瓣抖落,如流火,如箭矢,徑直飛向了那兩人,“噗”“噗”兩聲,花瓣打進了黑衣人的心臟位置。
眾目睽睽之下,兩個黑衣人臉上都漏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們驚愕地看著江鳶,倒地。
另有兩個黑衣人上前,試了試她們的鼻息。
……死了。
那邊黑衣女子與鬱臨川正打得難解難分,暫時沒時間理會這邊,黑衣人們又驚又怒,誓要將江鳶拿下,隨著一聲“抓住她”幾人飛速衝上前。江鳶的瞳孔一縮,嬌小的身體輕盈地上躍,在空中旋轉一週,綠衣白裙飛舞猶如盛放的大朵花朵,她右手不斷移動髮釵,看不清的花瓣飛射而出,頃刻間有幾個黑衣人中招,紛紛捂住被花瓣打中的地方吃痛地呻吟出聲。
江鳶單腳點了一下一旁的一棵大樹的樹枝,另一隻腳後移,在樹枝上站穩,俯視著下面的人。
黑衣人心驚,“上!”
衣裙翻飛,樹枝搖晃,江鳶在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翻轉,落在了另一棵樹上,足尖點樹枝的瞬間,她飛身跳下。
在她飛轉之時,花瓣四散開來,打向四周。
“鏘鏘鏘”幾聲,花瓣撞擊鐵器,掉落在了地上。
髮釵之上的花瓣用完了,江鳶抿緊唇,將髮釵收回了袖間。同一時間,左手衣袖下落下另一支髮釵,被她握在了左手手心裡。
另一邊的鬱臨川便與黑衣女子打鬥邊抽空看江鳶那邊的情況,他心下了然,如果自家師妹的暗器沒了……以她的輕功想要逃離並不難,可這丫頭定然不肯拋下他一個人逃,可若不逃,她也就無計可施了。
黑衣女子眼一眯,“怎麼,你還有心情管別人?”
刀鋒往上一挑,鬱臨川的身體迅速往後一仰,刀身擦過他的額頭,只差一點便劃傷了他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江鳶手上的三支髮釵花瓣都用完了,圍攻她的黑衣人雖倒下了一半,卻還是有不少未受傷的人朝她圍了上去。江鳶後退了一步,用兩支髮釵了結了兩人,被她們逼到了懸崖邊上。
鬱臨川晃了一劍,著急地喊道,“阿蕪!”
黑衣人望著江鳶,冷聲大笑起來,“看你還往哪裡逃!”
江鳶的腳又往後退了一步,踩到了幾顆碎石子,碎石子從崖山滾落了下去。
“阿蕪!”鬱臨川急切地又喊了一聲。
一個黑衣人猛地揮刀,江鳶臉色一變,腳下沒踩穩,失聲尖叫著跌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