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動起怒來,把他殺了,不由兩膝一軟,跑到江湖郎中跟前認錯討饒。
江湖郎中戟指大罵:“你這老禽獸當真不識好歹,你的女兒能保得清白之軀,還不是靠我解救!”
這聲兒,舉人公才明白自己女兒被擄放回,能保貞操,諒來全靠這位異人,以賊人武功之高,他能輕易地從賊人手中搶救女兒,看來本領端的不凡了!
老賊那敢再言語,只有沒口陪不是,叩頭乞饒。江湖郎中不屑地揮揮手,教舉人公站起來,吩咐道:“取碗清水來!”
舉人公知異人已饒了自己,且有救自己妻女意思,那敢違拗,一爬起身,立即吩咐家人備碗清水來!
這其間,江湖郎中已挪近床沿,舉目看看宜君之母一眼,對舉人公道:“你妻系給那賊點中迷穴,待我給她解穴,休息兩天,血脈如常便沒事啦!”
“點中迷穴?”舉人公雖未曾習過武功,素常也曾聽人說過武林中有點穴一門武功,乃是上乘內功,不由唬出一身冷汗來。
要知今晚來的人,他已知道全是武林中頂兒尖兒人物,這怎能不使老賊驚心動魄,冷汗浹背呢!
他拿眼向江湖郎中瞥去,只見他駢指如戟,輕輕朝宜君親孃的肩井穴一戳,陡聞一聲尖叫,這婦人已然悠悠醒轉過來!
一醒轉,舉目四顧,不由羞愧萬分,欲待掙扎,只覺渾身麻軟,動作不靈,只聽得江湖郎中笑著阻止道:“別亂動,因你是個常人,又給點中穴道時間過久,雖解救了一時血脈仍未流暢復原,切勿亂動,當心弄不好變成殘廢!”
那婦人一聽大驚失色,那敢再動,只好乖乖依言,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了。
江湖郎中解開那婦人穴道之後,回首一顧,卻見舉人公親自端了一碗清水,恭恭敬敬地在一旁侍候。他歸長眉一掀,叫道:“把清水端過來!”
舉人公不知道他在弄什麼玄虛,忙著雙手奉上,江湖郎中一接過,笑道:“你的女兒卻沒有中什麼武功,而是給迷藥迷住了而已!”
“迷藥迷住?”秋娘霎時想起破廟中,玉簫郎君拿著一種似麝非麝,異香撲鼻的物事給她嗅後人事不省的往事來,不由自主嚷道:“那是迷靈丸啊!”
“不錯!”老人頷首笑道:“虧你還記著,上了人家大當還跟他一路,落得如此狼狽,該死!”
秋娘臉上一紅,俯首不語了,那郎中再也不說話,從碗子裡吸了一口清水,張口便向宜君臉上噴去。
只聽得“哎喲”一聲尖叫,宜君悠然醒來,一張眼口裡叫道:“唬死我了!”
舉人公見自己女兒安然無恙,不由搶前一把摟住,噢咻道:“我女,你沒事啦!”
宜君一疊連聲,叫道:“我怕,那書生呢?”
舉人公皺皺眉,輕聲慰道:“這是家裡,爹爹在此,那惡賊已經這位伯伯打走了!”
說著,做做手勢比向江湖郎中,宜君略一定神。忽地哭了起來,又看看自己身上模樣,哭得越發悽愴難禁。
邊哭邊叫道:“我今生完了,那書生……”
舉人公已明女兒意思,只見他軒眉一笑,又勸慰道:“傻孩子,你沒有完,不信,待會兒問你娘去!”
此時宜君也似已覺察到自己只是險遭狼吻而已,尚屬完璧無疵之身,心中稍安,忽地想起她爹剛才的話,翹首問道:“爹,你說那位伯伯救了女兒!”
舉人公朗朗聲笑,然後為宜君引見,說道:“就是這位異人伯伯,伯伯本領可大呢,連那惡賊也不是他的敵手呢!”
宜君此際似是恍然,不由追憶前塵影事,叫道:“怪啊,當我嗅一嗅那少年書生手中一陣異香之後,立即神智昏迷起來,以後的事我也不知呢!”
舉人公展眉一笑,口也合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