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起他女兒被擄後經過,才知玉簫郎君挾持了宜君竄出以後,沿著通道一口氣奔出百花村,便在村外一個小崗上,將她放了下來。
初時,宜君心中懼怕,極力掙扎,那惡賊也不用強,只用言語打動了她的芳心。玉簫郎君口舌便繪,人又長得俊朗倜儻,特別是那對如磁石般的眸子,轉啊轉,不消多久,便已把宜君的芳心吸攝住了。
宜君自動投懷送抱,任由玉簫郎君溫存,她年也有十五之齡,正是情竇初開時期,接觸男性還是破題兒第一遭,有著一種莫名其妙飄飄然的感覺。
玉簫郎君這賊子,自命風流,一向不屑用採花手段,除非萬不得已,他乍見宜君已然乖乖就範,心中也是樂極。當下,便毛手毛腳,遞衣褪裳起來。
到了這一重要關頭,宜君畢竟是個黃花閨女,那肯苟且從事,不由掙脫玉簫朗君,叫道:“書生哥哥,你待怎地?”
玉簫郎君一對眸子,放射出邪惡光芒,嘻嘻笑道:“書生哥哥要和你同諧連理,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結連理枝,唉,妹妹啊!書生哥哥當真愛了啊!”
一對豺狼似的眼睛,緊盯著對方,宜君心中一震,囁嚅問道:“你沒有家室?”
玉簫郎君搖搖頭,嘆道:“就因為我人才出眾,倜儻不群,擇偶實在困難呢!素常裡也不知多少大家閨秀,仰慕哥哥人才,登門求親,但全不被我瞧在眼底,今晚天賜良緣,哥哥我對妹妹倒是深愛不渝呢!”
這小女孩那禁受得起玉簫郎君的如簧之舌,有些心動,卻問:“那麼在我隔房的兩位女眷是哥哥何人?”
“她們麼,乃是你的小姑,哥哥的嫡親妹子!”玉簫郎君面不改容地撒下彌天大謊。
他邊說邊又挪進宜君,再一次地毛手毛腳,宜君在迷亂心眼忽地一亮,一把推開了他,整容道:“小妹家累代書香,爹是個德高望重的人,哥哥你若真心著愛,請遣明媒定聘,只要小妹心肯,爹爹也阻攔不得!”
要知那賊子,不過志在開開心,那有與宜君結緣之意,況自今夜這一鬧,即使當真下媒求親,也是枉然。這個玉簫郎君怎會揣料不到?
只見他濃眉一鎖,雙眸一轉,心想:“非用那話兒不可了!”
他佯作虔誠接受宜君婉勸,面現愧色道:“妹妹,是哥哥我愛你太深太切,才會這般魯莽,萬望妹妹見諒便是!”
他偷偷地探手入懷,掏出一顆丹丸來!這顆物事正是他慣用於淫行迷人的迷靈丸了。
他略加勁一捏,疾然地遞到宜君鼻端,陰柔地一叫:“妹妹,你嗅嗅,這香味多怪!”
一陣似麝非麝的異香,已然自碎丸裡往外直冒,衝進了宜君的鼻孔裡。但聽宜君詫然呼叫道“唉,好香啊!這是什麼香味,多怪啊!……”
話猶未竟,已然渾渾噩噩,迷厥過去。以後的事也就不知道了!
宜君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向江湖郎中襝衽一拜,叩謝道:“原來是老英雄及時趕到,小女子才能倖免狼吻?大德難忘,只好圖報於異日了!”
卻是大出眾人意料之外,只聽得江湖郎中呵呵大笑道:“老夫有什麼本領趕走那魔頭,他那一雙流雲飛袖,老夫也未必參剋制得住,是另外有高人把他嚇跑呢!”
“高人把他嚇跑。”這高人是誰呢?連江湖郎中也不大清楚,只聽得他侃侃描述方才救宜君經過,自從這位老人在破廟中給秋娘指點迷津,冀其在孽海茫茫中,回頭是岸,誰知秋娘已給玉簫郎君的儀表眼波弄得神魔意迷,自拔不得,仍舊隨在玉簫郎君左右,與南玲輪流侍候那賊子。
老人眼見秋娘執迷不司,感嘆之餘,也不失望,只緣老人看出秋娘骨格清奇,乃天成練武胚子,有意收之在門牆之內;更憐她蒲柳弱質,孤苦伶仃。
當下,乃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