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炸開一朵朵絢爛的花。
爆竹聲聲,辭舊迎新。
房間裡,歡愛的氣息還未散去,兩個倒影交纏,他們相擁地站在窗前,看窗外明亮的火光起起落落。
她回頭:“新年快樂,時瑾。”
時瑾從身後抱著她,聲音嘶啞,還有未褪盡的情慾:“新年快樂,笙笙。”
他披著薄被,她在他懷裡,月光在她懷裡,落地窗外漫天煙火融進眼裡,他低頭,在她脖頸裡嗅到了自己身上的氣息,是剃鬚水的味道,淡淡薄荷香。
“寶寶。”
“嗯。”
他埋頭,在她脖頸裡親吻,說:“我還想要。”
姜九笙轉身,偎進他懷裡,薄被下,不著寸縷的身體緊緊相貼,她說:“好。”
時瑾吻她的唇:“在沙發上?”
“好。”
他把她抱起來:“笙笙,抱緊我。”
她乖得不行。
新年的鐘聲歇了,煙火還未停,大雪紛飛,是新的一年裡的第一場雪。
凌晨三點,姜九笙發了一條微博,僅對好友可見。
願你三冬暖;
願你春不寒;
願你天黑有燈,下雨有傘;
願時光能緩,故人不散;
願有人陪你立黃昏,有人問你粥可溫;
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夜晚有星,河水有魚,願此生遇良人,不負如來不負卿。
天光破雲,大雪暫歇,大年初一竟出了太陽。
姜九笙睜開眼,天大亮,她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便看見時瑾坐在窗邊的躺椅上,手裡拿著書,目光卻在看她。
“幾點了?”她聲音很乾,不太舒服。
時瑾放下書,把床頭櫃上的溫水餵給她喝,說:“十點。”
十點……
真的是春宵苦短日高起。
“怎麼不叫醒我?”姜九笙抬頭看著時瑾,眉眼有淡淡的嫵媚,她身上穿的是時瑾的睡衣,有些大,領口滑下肩頭。
時瑾低頭,能看見她胸口歡愛後的痕跡,泛著紅,是他動情時咬的,有些不知輕重了,他把她的衣服整好,隔著薄薄的一層輕輕給她揉著,說:“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問她,“現在起嗎?”
姜九笙被他弄得很癢,往後躲開,說:“要起。”
時瑾把她撈進懷裡:“我抱你。”
她推開他,笑吟吟地說:“時醫生,我有手有腳。”
他便了鬆手,讓她自己起來,剛下床,腿一軟……
姜九笙:“……”
她羞窘得不行,脖子紅了一大片,抬頭瞪了時瑾一眼。
時瑾笑著蹲下:“彆氣,是我不好。”他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她穿他的睡衣,衣襬只到腿根,一雙細長的腿很白皙,只是,有些吻痕,時瑾蹲在她腳邊,親她的腿,似笑非笑地說,“下次我輕點。”
這句話,她已經不信了。
昨晚他說了很多遍,但全是哄她的。
姜九笙捂著滾燙的臉,小聲地說:“床單髒了。”眼神似有若無地瞟過白色的床單,有一抹深紅的顏色,十分顯眼。
時瑾知道她害羞,也不鬧她:“你去刷牙吃飯,我來換。”
大年初一,徐家別墅張燈結綵,好不喜慶。
老爺子心情不錯,精神抖擻地在院子裡剷雪,司機老蔣拿了平板來給老爺子看。
“部長,您看,咱家瑟瑟小姐和青久少爺都上熱搜了呢。”
徐老爺子還在法務部時,老蔣就給老爺子當司機了,現在退下來了,也改不過口來,部長部長地叫了二十多年。
徐老爺子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