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摩挲著手機上的字。
a搖錢樹。
許久,關了手機,他看了看地上一地的菸頭,笑了,又點了一根菸,靠著醫院走廊的牆,玩命地抽。
幸好,還有她,不在身邊也沒有關係,聽聽她的聲音就好,能讓他感覺自己還活著。
大概是煙太烈,煙霧嗆人,他眼淚都燻出來了。
宇文衝鋒的電話剛結束通話不多時,門口便傳來聲響。
姜九笙穿了鞋,起身跑過去,看見時瑾,笑著過去抱他:“回來了。”
時瑾拂了拂她耳邊的發:“嗯,回來了。”
“辛苦了,時醫生。”
他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邊脫外套,問:“在做什麼?”
“守歲。”姜九笙停下,踮起腳幫他,“還有等你。”
時瑾彎腰,讓她幫忙將外套褪下,然後牽著她走出玄關:“手怎麼這麼涼。”
說著,他帶著她的手,放進了衣服裡。
姜九笙本來要縮回來,摸到了腹肌,就沒動了,手心貼著時瑾的腹部摩挲,暖暖的,滑滑的。
時瑾由著她手上的動作,把她放在腿上,一起坐在沙發裡。
她趴在他懷裡,嗅到了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問:“宇文衝鋒的母親怎麼樣了?”
“救過來了。”時瑾只言簡意賅地回了,沒有細說。
姜九笙鬆了口氣。
抱了一會兒,時瑾把她放在沙發上:“我身上髒,等我一會兒。”
“嗯。”
他把毛毯給她蓋好,去了浴室。
電視開著,春節聯歡晚會已經過了大半,姜九笙窩在沙發裡,一條一條回覆親友的新年祝詞,窗外,煙花喧囂,雪花飄飄。
時瑾洗好了,拿了毛巾蹲在姜九笙腳邊,仰頭:“笙笙,給我擦頭髮。”
他的頭髮許久沒有修剪,長長了些,細細碎碎的,稍稍遮了眼,髮梢很軟,乖乖耷拉著。
這個樣子,她總覺得像博美,很乖巧。
她接過毛巾,輕輕給他擦頭髮。
時瑾抬著頭看她,從上方打下來的燈光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在眼睫投下了影子,微微遮了眼底的光,溫柔漂亮得不像話。
他輕聲輕語著:“回來的路上,想了很久要送什麼給你當新年禮物。”
“想到了嗎?”
“沒有。”時瑾稍稍起身,抓過她的手,環在脖子上,頭髮半乾,眼眸微潮,側臉竟有些性感,他緩緩地說,“我的房子,我的狗,我的錢財,還有我的人,本來就是你的,送什麼都是借花獻佛。”
姜九笙笑,把手裡的毛巾扔了,抱著時瑾的脖子拉近些距離,她說:“你的人還不是我的。”
時瑾低聲笑了,眼角彎了彎,眸光漣而不妖:“現在要嗎?”嗓音低低沉沉,能蠱惑人心。
她家時醫生,真是勾人的妖,要了命地迷人。
“要啊。”說完,她毫不忸怩地勾住時瑾的脖子,抱著他一起躺進了沙發裡,身體相貼,溫度都是燙的。
她笑了笑,抬手解他睡衣的扣子。
時瑾抓住她的手,看了看她滑落肩頭的毛衣,胸前微微隆起,他低頭,用力吮了一口,有曖昧的聲音從他嘴角溢位來,還有他沙啞低沉的聲音:“去房間做?”他說,“沙發太小。”
“好。”
他抱起她,往臥室走。
啪嗒,門關上,客廳的燈還亮著,電視也開著,陽臺的姜博美驚醒了一下,哼哼唧唧了一聲,繼續睡。
窗外,雪花落得纏綿,煙花碎了滿滿一天空,璀璨斑駁迷了情人眼。
許久許久,遠處傳來廣場的鐘聲,是零點到了,所有煙火一起衝上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