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乾舔了舔,一邊拿眼睛斜她。夜幕下一雙貓眼華光幽然,生生讓喬青讀出了幾分幽怨的情緒。
喬青打了個哈欠,正準備往外走:“有本快奏,無本退朝,困死爹了。”
大白連小魚乾兒都不要了,閃電一樣躥下來扯著她小腿,幽幽怨怨:“喵~”
“WHAT?!”喬青眨眨眼,頓住步子,再眨眨眼,有些不能理解她剛才聽見了什麼:“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這肥貓剛才說的是:“你說我?始亂終棄見異思遷吃裡扒外負心小青梅?”
大白仰著貓臉,一臉嚴肅:“喵!”沒錯!
喬青的眼睛以詭異的速度抽動了兩下,搞什麼,今天耳朵長歪了麼。
她還沒從這詭異的邏輯中回過神來:“你明明是貓。”
大白引頸咆哮:“老子是龍!是龍!”
喬青一攤手,這麼短時間已經非常良好的適應了這個話題,還捎帶著理了理鬢角,勾了勾嘴角:“好吧,你的物種問題咱們先放放,重點是哪怕老子萬人迷,可跨物種戀愛是不對的。”
一看她自戀的表情,大白抄起爪子就給了她一下。
喬青美滋滋受了這一爪子,順便很熱情地從盤子裡拿出小魚乾,蹲了下來。
儘管這肥貓試圖表現出虛懷若谷的模樣,可豎起的耳朵依然把他出賣了個徹底。過了好一會兒,大白才掀起眼皮瞄了她一眼,以一種“喂哀家吃”的高貴冷豔姿態,張了張嘴。
喬青很配合,不但餵了它,還順了順貓毛,又撓了撓它下巴。
剛才還霸氣側漏的大王瞬間變回好吃懶做的原型。被她撓的舒服了,前爪撐在地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叼著小魚乾細細長長軟軟地“喵嗚”了一聲。這一聲,抑揚頓挫、高低起伏、繞樑三日、尾音綿綿。房間裡響起喬青的嘲笑聲。
大白猛然一甩頭,飛快用爪子把她手扒拉下來,義正言辭地喵:“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放尊重點兒!”然後扒著她的腿快很準地控訴著她的無恥行徑。具體意思大概是:“老子已經不嫌棄你沒毛很醜和搓板兒身材了,你怎麼可以對不起我?!”
喬青只抓到了一個重點。
不,別誤會,不是搓板兒身材:“你認為沒毛很醜?”
大白理所當然點點頭,對高貴優雅的肥貓來說,這才是真的不可饒恕的。
沒有滿身漂亮絨毛的喬青,在它眼裡就是“貼門上辟邪貼牆上避孕”的代名詞。這些它都忍了,隔壁那風騷又漂亮的小母貓每天站在牆頭對著它叫,它都沒有見異思遷,這沒毛的小青梅竟敢率先跟了鳳無絕!
——那個粗魯又野蠻、冰山沒禮貌的男人!情敵的水準直接拉低了它的水準線!
“呸!”
喬青咬著牙呸了它一腦門:“你這狗屎一樣的審美觀!”
抬腳,踹飛,毫不猶豫。
待那道圓滾滾的影子啪一聲摔到了床上,喬青已經一扭頭,大步去了鳳無絕的房間。大白悲悲慘慘悽悽地叫了一聲,從床上滾下來,叼著小魚乾穿門而出,悲傷的蹲在門口看月亮:
哦,這慘淡的貓生。
……
喬青去了鳳無絕的房間,他已經睡了。
側身躺在外面,髮絲散在枕上,烏黑的灑了滿床。劍一般的眉毛微微蹙起一點,睡夢中比起了那雙贏一般銳利的眸子,沒有了往日的凌厲和深沉。長而濃密的睫毛,月光下在面頰投下一小片影子。
他累極了。
在百戰林立呆了半年,連睡覺和休息都成了奢侈。喬青站在床邊看了一小會兒,打了個含鉛,二話不說把他往裡面推了推。放鬆下來陷入沉睡的鳳無絕,竟連這樣都沒睜開眼,像是意識清醒了一下下,還沒認清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