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人是誰,熟悉的香氣和觸感已經讓他條件反射把手橫上了她的腰。
一卷,摟到了懷裡來。
然後,深深舒出口氣,極滿足地彎起了嘴角。
喬青在他懷裡拱一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像只慵懶的貓咪樣“唔”了一聲,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月色慵懶,拂在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影子上。
那一枕的髮絲,有他的,也有她的。
第二卷 夫妻並肩 第二十章
北地的夏日,沒有那等驕陽似火烈日炎炎之態,反倒似是春秋兩季的融合。
——天高氣爽,奼紫嫣紅。
開闊的林蔭官道上,一行馬車隊伍慢悠悠地行過,朝著七國比武大會的舉辦地點七煌城而去。後方跟著眾多朝鳳寺的精英弟子,大片大片的光腦袋在日光下鋥鋥發亮。
“還看什麼呢,再看也是暗屬性。”
最前的一個馬車裡,邪中天正和玄苦大師兩看兩相厭。兩雙眼睛互相斜著,恨不能把對方射個對穿。半天,邪中天眨了眨酸澀的眼,朝著坐在車門處的鳳太后瞥去一眼,涼涼地道了這麼一句。
鳳太后正對著陽光比照手裡一方灰撲撲的石頭,正是鳳無絕吸收了能量的那塊兒。聽他說話,下意識在他腳上虛晃了一圈兒,想起那輪著味道排號碼的襪子,嫌棄道:“我當然知道這東西是暗屬性,只不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偏巧被無絕給得到了。”
“這裡”,指的是哪裡,鳳太后沒說明白。是拍賣會,凰城,鳴鳳,還是別的什麼地方。還不知道被徒弟給賣了個底兒掉的邪中天卻聽懂了,搖著扇子嗤了聲:“有什麼稀奇,老子不也出現在這了麼。”
鳳太后一怔,這句話無疑證實了她一直以來的猜測。這不知哪個犄角旮旯的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男人,總算是側面的承認了他的來歷。她收起石頭:“會不會聽人話!老太婆是說,這東西來的太巧。”
巧,的確巧。
巧了兩人急於提升玄氣,巧了就有人把這石頭給送來。
三人同時沉吟了片刻,玄苦從小桌案上取了塊兒酒釀蒸糕。眼前玫紅一閃,蒸糕已經落到邪中天的手裡。那貨螃蟹一樣橫在馬車軟榻上,懶洋洋朝他一挑眉:“本公子怕你破戒。”
大師低咒了一句“手賤”,雙手合十,神棍相十足:“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又拿了塊兒美滋滋地咬了口,才模糊不清地道:“有人特意把它送到無絕的手裡?”
鳳太后皺起眉毛:“不是沒這個可能。”
“也是,這玩意兒落到別人的手裡,可沒用處。就算是以血開啟了它,屬性相斥,一個不好得不償失——偏生讓本公子的徒女婿給得了。”邪中天兩口吃完了,一扭頭,看見大師寶相莊嚴的袈裟,扯過來,擦手:“嘖嘖,就算真有人送到他手裡,那人也未必存了壞心思。”
“阿彌陀佛,即種因,則得果,一切命中註定。”
玄苦抽回袈裟,一腳踹過去。邪中天哈哈大笑著躲開,在玄苦憤憤然準備拿第二塊兒的時候,整盤兒抄走,樂顛顛蹦出馬車:“那丫頭也愛吃這個。”
只留下馬車裡大師的咬牙切齒:“你這徒弟奴!”
邪中天撇撇嘴,自動將這話定義為沒有徒弟的神棍的羨慕嫉妒恨,甘之如飴地抄著盤子往後面馬車去了。剛一臨近,便聽見裡面一陣咔嚓咔嚓的聲傳來,這聲清脆,極有韻律。一會兒消,一會兒起。
小風一吹,掀開半面車簾。
裡邊兒喬青正跟他一個德行,螃蟹一樣橫在軟榻上,頭枕著鳳無絕的腿,流瀉一地烏黑的青絲。鳳無絕呢,坐在小桌案前,從小油包裡取出幾個糖炒栗子,運起玄氣在手裡一攥,咔嚓——碎皮落了滿桌。
太子爺細心的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