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檔請客的阿狗因為那個混社會的表哥而不得不把規格提升到了小飯館。
等飯菜上齊之後,這個混社會的表哥才姍姍來遲,他一進門,那一股子社會人士的氣息撲面而來,穿著白色的西褲、花色的polo衫,脖子上的金狗鏈還有夾在手上的公文包,活脫脫就是典型“混社會”人的打扮。
“怎麼今天想起哥哥了?”他進門把墨鏡一摘,揣在polo衫的口袋裡,然後大咧咧的毫不客氣的坐到了上座上:“肯定又是有事吧?說吧。要揍誰!”
這話一出,阿狗差點沒繃住笑,這好傢伙,上手就是要揍誰……黑社會阿狗可見的多了,說句不好聽的。自己老爹雖然只是個廚子,但在洪門裡說話還算是有分量的元老。而阿狗更是內部高階會員。說句不好聽的。這種癟三……要是在夏威夷。恐怕連阿狗家的店都不敢進。
不過麼,阿狗倒是也沒說什麼,畢竟人家在這是地頭蛇,如果真要找人的話,那恐怕還真得仰仗這個張口就是要揍誰的老混混了。
“表哥,不是我想揍誰……是他。”賊眉鼠眼指著阿狗:“是他。”
阿狗連忙站起身。用洪門內部的特殊禮儀給這不可一世的混混倒了杯酒,不過可惜……這傢伙居然完全看不懂。
可畢竟自己朋友是好心,阿狗也不好做的太過分,只能悻悻的笑了笑。然後縮了回去:“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說吧,你是彪子的哥們,也就跟我弟一樣!要打誰?哥哥幫你辦了他!”
這傢伙倒是豪爽,阿狗對他的好感度也上調了一個數量級,不過……哥哥,真的不用打誰。
所以阿狗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不是要打誰,是想請您幫我找個人……”
“找人?”那打人哥一聽,鬥志昂揚的一拍胸脯,大大咧咧的說:“別的不說,找人我最厲害了,前幾天還把一個躲債的從鄉下找出來打了一頓。”
阿狗默默的鬧了鬧額頭,心說“你敢不敢別再提打人的事了……”
“是這樣的,我想找一個叫姚鐵軍的。”
“姚鐵軍……姚鐵軍……”打人哥摸著下巴,故作沉思:“我還真有印象。”
阿狗眼睛一亮,連忙給他又倒上了一杯酒:“您繼續。”
“我記得前年,這小子借了我一筆賬,大概三萬塊錢吧,然後人就消失了,到現在沒出來。我要找著他,腿都給他打斷去。”打人哥一拍桌子,凶神惡煞的說:“喏,他原來就在前頭菜市場裡賣豬肉的,後來賭博賭到把老婆都當給別人玩了,人家嫌棄他老婆太醜不肯要,說插那娘們還不出買塊肥肉掏個洞。”
說罷,他猥瑣的笑了起來,然後樂呵呵的說:“那婆娘,還真是醜啊……要是我,早就把她扔到井裡去了。”
阿狗聽完他的介紹,心又一次的沉到了谷底……這姚鐵軍和自己要找的那個姚鐵軍,分明就不是一個人嘛,要是中華致公黨的黨魁淪落到賣豬肉當老婆,那這阿狗這趟來也就沒的意義了。
“不不不……大哥,你誤會了。”阿狗連連擺手:“不知道您聽過致公黨嗎?”
打人哥一拍大腿:“當然聽過!那好傢伙,1949年內戰打輸了,灰溜溜的跑到臺灣去了!我小時候還學過烈士方誌敏的課文呢,就是被這幫致公黨的白狗子給殺了的。”
阿狗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他終於發現這傢伙真的是個只會打人的草包了,連自己這個美籍華人都知道那尼瑪是國民黨,到他這變成致公黨了,這是個大坑啊……
“老弟啊……別笑話哥哥。”他似乎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我要是有文化,我也犯不著幹這個刀頭舔血的事了,誰他媽的不想上大學。這樣,我家傻彪說幹活的時候老是被你們幾個弟兄照應,我這當哥哥的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