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書屋。 姜明心給藺秋倒了一杯紅茶,遞到她的手上。 藺秋往門外瞧了一眼,“這裡人多眼雜,你確定要在這裡跟我談嗎?” 姜明心微微勾起唇角:“麻煩你搞清楚一件事,是你要跟我談,而不是我要跟你談。不過我關著門,誰都不會進來。至於方哥,他回家吃晚去了,更不會聽到我們談話的內容。”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藺秋禮貌性地抿了口茶,便把茶盞放了下來。 她今日穿了套時興的薄呢套裙,繫著淡黃色的絲巾,還特意挽起了頭髮,用劉海遮住了額頭上的傷疤,打扮得優雅而知性,然而一開口卻帶了些“指點江山”的味道。 “想必你也猜到了我今天為什麼會來,若溪這次的確過分了些,但她畢竟是白局長的掌上明珠,當眼珠子那般疼愛的,當眾道歉我看就算了吧。如果你願意私下和解,我不介意在錢財上多滿足你一點,幫你跟白局長談。” 聽到這番話,姜明心莫名覺得好笑。 這個藺秋,資訊閉塞,看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啊。 “不好意思,我有些聽不太懂你在說什麼。若溪做錯了事,在學校裡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當眾道歉有什麼問題嗎?” 藺秋臉上浮現出一絲慍怒:“姜明心,你們雖然是親姐妹,但你們的命運從七歲那年開始就截然不同了。即便你有理,但我也奉勸你不要得理不饒人,即使校長現在偏向你,也不可能真的對若溪怎麼樣。” “咱們私下和解豈不是更好?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向白局長多爭取一些精神賠償金,少則五百,多則一千,就算你將來去大城市生活也足夠了。這人吶,還是要現實一點,你說對吧。” 姜明心贊同地點了點頭:“秋姨不愧是給若溪做過好幾年家庭教師的人,說話很有道理。但這件事不是我的意思,是校長的意思,你怕是找錯人了。” “要不是你惺惺作態,在白繼文面前表現得那麼委屈,校長會那麼做嗎?說到底還是你的原因,只要你……” “秋姨,若溪是我的親姐姐,卻對我如此心狠手辣,我不恨她已經是寬容大度了,你難道指望我以德報怨,說服校長撤銷對她的處罰不成?” 藺秋沒料到她這麼不講情面,目光也陰沉了起來:“上次在白局長的生日宴上,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早知道顧明鋒做了什麼,卻故意佯裝不知,其實就是為了讓若溪出醜!先不講姐妹之情的到底是誰?” “說的好像她還記得我這個妹妹似的。”姜明心冷冷一笑,點了點頭,“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若溪會變得這麼自私善妒了……看來寬容和大度並不會讓任何人感激我,相反,只會助長你這種無恥之人的囂張氣焰!” 她面色一凜,乾脆不裝了,開啟天窗說亮話:“我當日那麼做的目的是教訓顧明鋒,若真心想讓若溪出醜,就不會只在包廂裡揭發他,而是把事情鬧得更大,讓所有賓客都能看到、聽到。你要想找白局長告狀,儘管自便!” “你一個鄉下丫頭到底有什麼依仗,竟敢這麼肆無忌憚?”藺秋緊擰眉頭,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你找到了什麼不得了的靠山?” 姜明心譏諷地一笑:“我要有靠山,白若溪還能好生生地待在白家?我早拆穿她偽善的面具,把她丟回農村去了。讓她體驗一遍我所遭遇的,那才叫痛快。” 藺秋被她瘮人的微笑嚇得渾身發抖。 她本以為能震懾住姜明心,卻沒想到反過來被她震懾住了。 “說起來我一直非常羨慕若溪,你跟她非親非故卻能百般維護,就算是我母親還在,也不過如此了吧。”姜明心輕揚眉梢,一句話直接把藺秋捅了個對穿。 白若溪根本不懂得她的苦心。 前不久才被出賣過她,逼得她不得不辭去家庭教師的工作。 這次,要不是事情鬧得太大,白若溪無計可施又唯恐被白家厭棄,也不會苦苦哀求她回去。 這些年,藺秋不是沒想過離開白若溪,但最終都沒能做到。 幸而若溪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悔過了,保證以後都聽她的,再也不自以為是,任性妄為,她才答應回去的。 “你真的是姜明心嗎?”沉默良久,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