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開始扯些別的話來貶低關汀。
“你什麼想法我清楚得很,你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孫瑩然轉而攻心,抑揚頓挫地陰陽關汀。
“你嘛,就是康時的一條狗——喔,還是喪家之犬。”感覺自己說出了個了不起的詞,孫小姐自顧自的噗呲笑出了聲來。
難掩得色,孫小姐繼續輸出:“康時哪裡看得上你!你這個痴心妄想的醜八怪——你永遠比不上柳亦久!”
就知道最後又會落到和柳亦久的相比,關汀早已應對得胸有成足。他的完美微笑甚至沒有一點裂痕。
“孫小姐批評的是,沈總年少有為,自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隨便肖想的。”
這話看似是謙虛,實際卻也是暗示孫小姐同樣是痴心妄想。孫小姐暗戀沈康時暗戀得驚天動地人盡皆知,但卻從未得到過正面回應。
沈康時放任她在外以“未婚妻”的名義胡作非為,不過是看在兩家企業交好不願鬧僵,實際對她連個客氣的敷衍也懶得給。
孫小姐被關汀戳到痛腳,破防得稀里嘩啦:“你——!”一邊揚手作勢要甩關汀一個耳光。
“吵什麼?”身後會議室的門突然開了,沈康時緊皺眉頭走了出來。
孫小姐一見沈康時立刻氣勢全無,變得像個掐住脖子的鵪鶉。揮出去的巴掌被突然打斷,一時繼續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尷尬地抓了兩把空氣。
“讓小劉守在這裡的呢?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沈康時只當孫瑩然是隱形人,直接對關汀說話。
這態度倒像是和關汀從未有過任何齟齬一般,彷彿又回到從前優秀老闆和完美秘書的最佳拍檔。
關汀沒接話,肅立在一邊。門後又走出一位中年男人,正是今天真正的客人,孫小姐的父親孫總。
孫總卻不是來當座上賓的姿態,甚至有些垂頭喪氣。關汀一看了然:沈氏和孫氏的合作合同近期到期,估計是續約聊崩了。
看雙方的表情,還是沈康時不滿意孫氏的表現,終止了合約。
孫總顯然還想挽救一下:“沈總,我們再讓23,然後德國那邊的單子交期可以再往前趕兩個月,您看……”
沈康時冷哼一聲,並不接這個話頭:“孫總,您管教女兒的水平,讓我對您領導企業也頗不放心。”
孫總冷汗涔涔,狠狠瞪了不聽話的女兒一眼,還想陪笑。沈康時卻已不再正眼看他,儼然是要送客的姿態。
一時場面僵住,關汀及時迎上送客:“孫總,這邊請。”
劉助理給孫小姐倒水過來,劇情已經進展到了他摸不著頭腦的部分。關汀禮貌引導孫家父女二人離開,一邊示意劉助理趕緊去安撫沈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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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汀回來繞過總裁辦門口直接去了人資辦公室,距離之前約定的時間已經遲到了十分鐘。
這個人向來守時,人事總監平日與他交好,好奇問了一嘴:“什麼事情耽誤啦?”
關汀打個哈哈糊弄了過去,開始談正事。原來是關汀的合同已到期,該續約了。
沈氏是家族企業,而關家則是上下兩代都服務於沈氏,這一層關係是集團上下人盡皆知的事實。
沈康時甚至一度懶得給關汀籤什麼合同。畢竟自家養的人,哪裡還需要多這麼一張紙來證明。
關汀雖然態度柔軟,但還是堅決要求按正規流程走了合同。這個行為甚至被沈康時調笑了好一陣子:“你擔心我不給你交五險一金?”
如今關汀“失寵”,但從沒有人懷疑他會脫離沈氏。家養的小狗,離家還能去哪裡呢。
人事總監拿出一式兩份印好的合同,條款是集團內的律師擬的,寫得複雜而具體,但該有的報酬都算得清清楚楚,是一份頗為豐厚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