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稍事接觸後,蒙古軍無法突破破虜軍的戰車火炮防線,後退十里。江南西路的正面戰線遂在靖安小城附近再次穩定下來。
靖安小城方圓不足十里,但此城東接堰原山、潦溪,西接華林山、飛霞山,利用周圍華林、飛霞、黃a、八疊、堰原等五座大山形成的封閉地勢,如同一個大門般,牢牢扼住了元軍由此南下的路線。
破虜軍對火炮、戰車等重型裝各依賴性大,不擅長野外遭遇戰。蒙古軍皆為騎兵,轉移速度快,但缺乏攻堅裝置,不擅長攻城拔寨。雙方各有短長,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伯顏對此早有準備,一邊將重兵駐紮在靖安城內吸引鄒A注意力。暗中卻派了得力屬下傑格勒、噢合勒、把圖答拉、格日樂土、哈拔拉等人自鄂州進兵,繞路而行,從荊湖南路的酷陵殺入江西。諸各領五千兵馬,分頭去騷擾破虜軍的大後方。
傑格勒等五員悍將看準機會,山酷陵直撲萍鄉。本打算殺鄒A一個措手不及,卻沒料到迎頭碰上了林琦這個殺星。
林琦在袁、吉二州與元軍周旋多年,對每一座山、每一條道路都熟悉異常。見元軍到來,從容佈置,利用羅霄山脈錯綜複雜的地形給元軍佈下了無數道陷阱。兩萬多蒙古騎兵自從進了袁州地界就沒得到安穩,不是突然間遭到了一頓炮彈和手雷的轟擊,就是不小心走入了地雷陣,被炸了個人仰馬翻。本計劃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到破虜軍側後,給江南西路各地造成不可承受的破壞,結果順著山路捱了十幾天痛打,連袁州城的影子還沒看見。傑格勒等人知道偷襲作戰失敗,不敢再按原計劃分兵劫掠。把兵馬撤離到羅霄山、萍鄉一線,試圖北上謝山,從側翼呼應伯顏主力。待大軍集結完畢,疲憊不堪地殺到謝山附近,卻發現本來算不上險要的謝山、萬載等地,憑空出現了無數座圓形的石堡。一座座石堡遙相呼應,剛好卡死了蒙古軍的遷回路線。
那些石堡顯然是匆匆搭建的,石塊的稜角都沒磨平,彼此之間的縫隙中,泥槳下流的痕跡清晰宛然。但這種臨時打造的石頭堡壘卻極其結實,以蒙古軍簡陋的攻城器械根本無祛在x時間內將其揭毀。更讓傑格勒等人頭疼的是,守衛石堡群的民車m無武者之風,任憑蒙古人怎麼叫罵,都躲在堡群和圍牆後不肯出來野戰。蒙古軍耗費千餘兵力攻破了最外圍兩座石堡,向北一看,同一個方向上居然還有幾十座石堡攔在前面。更遠處,成千上萬的流民們喊著號子,用一系列古怪的工具還在不斷地壘著新的石頭牆。
伯顏苦候奇兵戰績無果,不得己,分出一支兵馬向東去收復失地。這路兵馬總算戰績巨大,從德安、瑞昌、德化、到南康,數座大城不戰而下,附近甭說破虜軍,連用來砍頭冒功的百姓都沒抓到幾個。領軍的蒙古萬戶其木格貪圖戰功,不肯告訴伯顏附近百姓己經逃散一空的事實,把兵馬駐紮在南康城內,製造木筏,準備尋機過湖擴大戰果。木材砍了一大堆,正打算依次過湖,誰料某夜突然失了一場人火,幾百個紮好的木筏盡被燒去不算,城中計程車兵也被燒死了一千有餘。
伯顏聞訊,知道其木格這個草包上了破虜軍悍將苗春的當。趕緊下今,嚴禁客路兵馬再做過湖準備,大軍一邊掃蕩鄉間餘匪,一邊整傷沿江渡口,以便把淮南西路的大批新附軍調過來助戰。戰事不順,又找不到百姓供自己搶掠屠戮的蒙古武士們鬱悶異常。偏偏此刻天公也不作美,終日陰沉著個臉,薰風吹得人的汗都出不出來,皮甲全部都粘到了身上,臭味大到能燻死蒼蠅。
靖安城,蒙古人的中軍。
伯顏的心腹愛將格根光著膀子,在地圖旁晃來晃去。絞盡腦汁試圖尋找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