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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也就不用忽必烈再費心思了。

“九拔都命范文虎將軍從側翼攻擊福建,牽制文賊。既然文賊兵馬入了兩浙,兩浙兵馬的牽制作用已經達到。戰場在福建還是在兩浙,區別不大。如果九拔都在正面戰場得手,破虜軍最終得從兩浙退走。所以,臣以為,呼圖特穆爾大人所言有理!”太師伊徹察喇從座位上站起來,大聲說道。

“臣也以為,眼下兩浙之亂,不過是文賊擾亂視聽的手段,疥蘚之癢,不足為患!”御史中丞薩里曼跟著附和。對於軍事,他本一竅不通。但對於江南降臣,他卻一百個瞧不起,巴不得看他們的笑話。

“疥蘚之癢,這疥蘚也太大了吧。中丞大人莫非不知道,我朝糧餉多從何處徵來?”阿合馬聽得火起,不待忽必烈做出定論,擠上前質問。

方才他譏笑呼圖特穆爾敷衍,說破虜軍有可能從海上進攻大都。而呼圖特穆爾以兩浙戰局證明,破虜軍攻擊目標,都是距離海岸或江岸不足百里之地。而距離大都最近的港口,海陽(秦皇島)和直沽(又名泥沽,即現在的塘沽),距離大都都超過了兩百里。所以,大都城遠在破虜軍的攻擊範圍外,並不是其騷擾目標。阿合馬被對方從距離上抓到了把柄,碰了一鼻子灰,所以急著想表現一下,找回一點面子。

“江浙富庶,歷代都是財稅重地,這點不假。可據我所知,破虜軍所破州府,並未大肆掠奪,所得財貨多散於民間。待賊兵撤了,以阿合馬大人之能,自然可將他收上來!”御史中丞薩里曼冷笑著回答。收稅是阿合馬的職責,正如打仗是范文虎等軍人的職責一樣,薩里曼不懂,但不懂並不代表他不借機給阿合馬添亂。況且在他眼裡,財富通常指的是牲畜牧場,金銀、糧食和絹布,實在是多餘之物。收不到就收不到吧,到時候剛好趁機勸忽必烈把兩浙刁民殺光了,把那裡全變成牧場。

“你…”阿合馬氣得說不出話來,恨不得揮動老拳,將御史中丞薩里曼打翻在地上。破虜軍散財富入民間,大元再硬收錢,不是逼著那些人造反麼。百姓反了,薩里曼等人當然願意一殺了之,可財源斷了,朝廷還用能寫會算的色目人何用?

“好了,薩里曼在胡扯,他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阿合馬不用生氣,兩浙財稅今年收不到,咱們君臣在其他地方擠一擠,來年把殘宋滅了,從那些鈔戶頭上,咱們可以把錢加倍收回來。朕聽說福建在文天祥的治理下,富庶得很呢。開了很多金坑銀礦,他們宋人積攢,咱們元人享用,一直不是這個道理麼?”忽必烈笑著從御案後發言打圓場,手下群臣不和,是他有意縱容的結果。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好的掌握各重臣的缺點,把他們控制在掌心中。可因為彼此之間不和,耽誤了朝廷大事就不應該了。所以,他打斷了即將爆發的爭吵,儘量不偏不倚地說道,“眼下一切事情,都要為九拔都讓路。他臨行前,朕曾經答應過,一定讓他無後顧之憂。所以,兩浙的事情,就按特穆爾說得辦。朕倒要看看,這範大將軍能不能被朕逼出幾分真本領來。至於阿合馬卿所言呢,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朕的怯薜軍和親軍好久沒打過仗了,不如讓他們也動動。這樣吧,親軍的觀察衛、康裡衛、阿速衛動一動,從涿州移防到楊村,怯薜軍也抽出一萬子弟來,到通州駐紮,有備無患!”(酒徒注:鈔戶,是北元的一大發明,江南百姓每戶每年要交朝廷中統鈔五貫,旱澇不減)

“謝陛下恩典!”阿合馬彎了彎腰,面紅耳赤的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觀察衛、康裡衛、阿速衛是在他的攛掇之下,忽必烈新組的親軍,完全由色目勇士組成,無論鎧甲和武器,在諸軍中都較好的,僅次於成吉思汗留下來的傳統大汗親衛怯薜軍。忽必烈把他們從涿州大營,調防到靠近直沽的楊村,本身就說明大汗對色目人的看重。

“你也不用謝我,財賦的事情,你還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