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她卻不跟著我痛苦呢?
我倚著門框站著,失神的望著那洗得雪白的床單。
倩妮早就看到我了,但她絲毫沒有理我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就神色如常的收拾起桌上的玻璃杯到廚房去洗了。
正當我感到極其無味剛想回屋時,倩妮從廚房裡走出來,說道:“喂,我昨天忘了告訴你,今天晚上梅子過生日,她想讓你讓也過去玩,你去嗎?”
“這麼好的機會,我為什麼不去?”
“那好,晚上七點時,你在天橋上等我?”
“我為什麼要等你?”我很不屑的反問道,雖然這並不是我的本意,但我就是要讓她生氣,她那種淡漠太令我難受。
“不等我,你能找到梅子嗎?願等就等。”帶著些許的慍怒,倩妮端著洗好的玻璃杯回到客廳。
中午,我到“石頭記”為梅子精心挑選了一件禮物,是紫水晶得吊墜,不能不承認梅子對我有極大的吸引力,但此刻,我的心裡竟感受不到絲毫的期待和快樂。
選好禮物後,我又到水利局對面的“公路浴池”洗了個熱水澡,也理了發。
回去時,正碰見大姨包了一輛車來接倩妮她嫂子和小嬰兒,大姨說這地方環境不好,太嘈雜了,對小孩不好。
我遠遠的避開,因為那邊有倩妮和楊天在一起,楊天的存在和倩妮銀鈴般的笑聲,都是對我的一種無情的嘲諷。
傍晚,當紅霞遍佈天空的時候,我換了身衣服出門,經過倩妮她哥房間的窗戶,瞥見倩妮和楊天正並肩坐在床上看電視,楊天也看到了我,他顯然是個無辜的人絲毫不知道我和他未婚妻的偷情,要不他也不會像個###似地對著我那麼友好地笑了。
半小時後,我趴在天橋的欄杆上吹著初夏涼爽的晚風,思緒散發到每一粒塵埃中,就讓我的精神和肉體都融入到這風中吧。驀地,一陣似細細敲打在我心頭上的涼鞋接觸到青石板的清脆的聲音將我從冥想中拉回來,溫婉的倩妮,明豔的倩妮,風情萬種的倩妮和如今這個陌生冷淡的倩妮糾纏在一起,在我的心裡糾纏不休,撞得我脆弱的心壁隱隱作痛。
“喂,不好意思,陸寒,我來晚了。”倩妮很客氣的說道,她竟直接叫我的名字,而不是以前的“小情人”、“寒”、“小傻蛋”,我感到無比的彆扭和陌生,一種沒法挽回的距離感和幻滅感讓我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沒事,走吧。”我不願和她多說,因為我怕說多了會暴露自己脆弱的內心。
倩妮走在前面,我跟在她後面五步左右。沉默如死水般吞噬著我們,其實我們都明白彼此的想法,這沉默只是一種有默契的卻有很無奈的逃避罷了。
“喂,倩妮,你那個未婚夫為什麼沒過來?”我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
倩妮停住腳步,盈盈轉過身,嘴角浮現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勝利的微笑,臉頰上浮現出淺淺可愛的梨渦,如春水吹過池塘泛起的漣漪。
“他來幹什麼,人家梅子又不認識他,梅子想見的人是你,怎麼,一提到楊天,你就咬牙切齒的,好像他欠了你多少錢似的,難道你吃醋了?”
倩妮的微笑和她的話深深的傷了我的自尊,我怎麼還會為一個變了心的女人吃醋呢,而且我原本決定決不先和倩妮說話,我什麼都沒有了,就剩這點不值錢的自尊了,但我還是先和她搭訕了,自己太丟人被人看不起,我為此感到極其的沮喪和憤怒,不得不掩飾一下,於是就面目猙獰的斷然說道:“哼,為你吃醋,你有這個資格嗎?”
倩妮嘴角的微笑立即消失了,臉色稍稍有些發白,而我竟感到一些難言的快感。
梅子、王飛以及店裡除了穎姐外的其他女孩都過來了,遠遠的就望見她們站在大戲院外面等著我和倩妮,女孩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