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步子就難受,我到不了頭。
我大概完全走反了方向,我前行的動力也一次一次地減弱,我本身就不是那種滿心充斥著“希望就在遠方”的人,我是那種跑八百米,最終氣喘吁吁得不想堅持,便會直接舉手放棄的人。
所以辛苦到暈倒這種狀況永遠不會適用於我。我只會因為低血壓沒吃飯而昏倒。每當我不戰自敗的時候,我會想一想我的媽媽。
我要給我自己想一個新的動力。
我的媽媽很迂迴的,她總是會在一群婦女的討論之中,對我的長相多加批評,當然,即使是再醜的女兒,別人的父母也是會幫忙奉承的,於是其他的婦女會說“哪有哪有,你家的女兒那麼好看的”。我的媽媽總是滿足於這樣的虛榮感。
我想我這一失蹤,我媽媽的虛榮感就此了結,那她的一生還有什麼盼頭呢。
嗯。新動力達成。
我又累又渴,此時此刻我決定休息一下。我便在遠離一棵張牙舞爪的樹木地方,小小地休息一下。我會自嘲地想一想,既然我可以穿越,那或許我會遇到一個騎白馬的王子,再不濟,我會遇到一個會變王子的青蛙,再再不濟,我會遇到人猿泰山。
總之我前進著。
然後我要闡述我一再說明的道理,理想與現實總是有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過也足夠給予我希望了。我因為又飢又渴,在痛不欲生地行走之中,醒著就暈了,暈了又醒了,如此的惡性迴圈之中,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最後,我不知道翻了幾個山頭的最後。
我獲救了。救我的人不是兔子不是狐狸不是那對腹黑的小倆口,我迷迷糊糊之中看到的背影背了一把弓箭,我這麼呢喃地想著:啊。是獵人啊。
在我的意識形態之中,有很多個種類的獵人。
有救小紅帽的獵人,有放灰姑娘的善良獵人,動漫裡的獵人數量我也就不再一一列舉,不過在我的認知裡面。
獵人是好人。他揹著我回了一茅草屋,還給我喝了藥。
不過這似乎並不適用於我所面對的這個背弓箭獵人。
特別是他滿臉絡腮鬍子,在我餓得快要死掉,卻毛茸茸地蹭上我臉的時候。我的神經猛然繃緊,可是我只能夠瞪圓了我的眼睛,我動彈不得——我猛然明白,他到底給我喝了什麼藥——那個噁心的獵人卻明顯感覺到了亢奮,他的手來回撫摸著我的脖子,我只覺得頭皮發麻一陣噁心的哆嗦,我當然明白接下來會發生的是什麼,可是真正到了這樣的時刻我卻發現,沒有兔子的我,到底是多麼軟弱無力。
我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第一次會在這種噁心的地方,和這樣噁心的男人。我怒視著他,我拼命忽略掉我身上的疼痛想要踹開他。
只是我一直不知道。男女之間的力氣差別會有這麼大。
我繃緊了我全身殘餘的力氣,我想要掙脫掉他綁住我的手,得來的結果,不過是我那被掐得淤青的手腕。在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不掉眼淚。
我全身癱軟,腦袋發脹。
我的衣服已經被垮到了肩膀,獵人的舌頭到了我的胸口。
我的心裡是一直期待著的,兔子兔子,你出場的時間到了。到我的上身精光,他也始終沒有出現。
我閉著眼睛決定聽天由命的時候,有人從房頂而入。
我激動地側過身子去看。卻是狐狸用著那張最顯而易見的臉出現了。
這算什麼,不應該是小說裡經常出現的情節麼。為什麼出現的不應該是兔子。小說裡也不會在女主角幾近全)裸的時候才獲救。我仍然癱軟在床上。床上有些潮潮的很不舒服。
應該是那藥的緣故,我的頭腦發脹雙臉發燙。
不知道他一個獵人是可以從哪裡弄來這種藥,難道還是隨時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