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小時,才把臉上的彩妝卸得七七八八,然後就又開始去折騰自己的頭髮。
因為要做髮型,她的頭髮上被抹了許多髮膠,非常難解開。凌珠顏用梳子細細地梳了半個多小時,才算把頭髮略微梳通了一些。
緊接著她便沒想太多,直接衝進浴房裡開始洗頭洗澡。等到洗得差不多了,浴室裡已是霧氣蒸騰的時候,她才猛然間想起來自己沒帶衣服進來。
凌珠顏嚇得抖了一抖,趕緊探出頭去,想找件浴袍暫時裹一裹。可她的運氣實在不怎麼樣,酒店的浴袍還放在衣櫃裡沒有拿出來,整個浴室除了毛巾和稍大一些的浴巾外,什麼遮擋的東西都沒有。
難道說,要她裹著浴巾直接出去?這未免也太重口味了。凌珠顏光著身子,帶著一身的水珠站在浴室中央想了想,終於無奈地拿起一條浴巾裹在了胸前,然後悄悄地開啟浴室的大門,只露出一小條縫,方便她把腦袋探半個出去,尷尬地叫道:“阿鋒,阿鋒你在嗎?”
段輕鋒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我在,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半推半就半遮半掩這種事情,是最容易勾起男人的衝動的嗎?”
“我,我就想你幫我拿件衣服。”凌珠顏看著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閒的段輕鋒,氣勢越來越弱,到最後幾乎就變成了呢喃,“我忘了拿衣服進來了,你把睡衣遞給我一下好嗎?”
“還有必要穿睡衣嗎?”段輕鋒說話間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走到衣櫃前,一把將門拉開,然後在一堆漂亮豔麗的衣服中,挑中了那件最平淡無其的浴袍,然後就遞到了凌珠顏面前,“將就穿一下這個吧,反正很快就要脫掉的。”
凌珠顏極力想要忽視他話裡挑逗的意味,快速抓起浴袍閃進了浴室裡,再一次用力把門關上。然後她抓著那件浴袍懊惱了老半天,才在門外段輕鋒的催促下慢吞吞地把浴袍套上,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了浴室。
“你這樣子,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土匪惡霸,搞得像強搶民女似的。”段輕鋒忍不住抱怨了幾句,“你別忘了,我們是夫妻,是合法領證的,是被法律承認的。別讓我覺得自己像個流氓。”
凌珠顏不敢多說什麼,只是看了浴室一眼,輕聲道:“我洗完了,你快去洗吧。”
“好,我很快就出來,你乖乖等我,千萬不要當什麼逃跑新娘。”
凌珠顏頗為無奈地笑了一下,轉身走出房間,去客廳給自己倒水喝。段輕鋒也不計較她的躲閃,高高興興地進浴室衝了個澡。
等到他洗完出來的時候,凌珠顏正在床邊整理床鋪。她就穿著那件白色的浴袍,彎著身子認真地做著事情,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後段輕鋒正用一種男人特有的色眯眯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背影瞧。
即使穿著衣服,即使只是背影,但對大多數男人來說,這都是一幅溫馨而富有誘惑力的畫面。段輕鋒自認定力不錯,卻依舊抵擋不了這種誘惑。他快步走上前去,趁凌珠顏反應過來前,直接從後面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啊!”凌珠顏被他嚇了一大跳,本能地叫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就僵在那裡,一時間竟忘了開口說點什麼。
語言在這個時候,似乎已經顯得蒼白無力。肢體動作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遠遠涵蓋了語言所能表達的意思,昇華到了無聲勝有聲的境界。
段輕鋒肆無忌憚地緊擁著凌珠顏,慢慢地把頭低了下去,埋在了她柔軟而甜香的頸窩裡。就像一個眷戀母親的孩童,正在表達自己的依戀之情。
凌珠顏感覺到了他的舉動,心裡竟升起了一股感動的情緒。這個總是能掌握一切的男人,現在卻像是在向她討好著什麼,努力迎合著她,試圖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範圍之內。他不再高高在上,也不再嚴肅冷漠,他顯得如此有人情味兒,甚至那股子溫情,就像火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