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學著雲香的口吻和樣子,那些嬌嗲聲是我們看不慣的譏笑,又說她是怎麼的性感豪放,怎麼買褲沒錢也對大老闆說的?
我說:“她老公又看得慣她?”
丘說:“只有我們這些傻瓜才這樣純的,到時他還不信呢。”
當我們放肆說笑打鬧著時,無意她觸到我,兩人笑得更開心放肆,路過的男子都覺得我們搞笑。
也不知同一個課室裡坐著同一樣學文化知識,出到社會就怎麼變的都有了,根本不像同學時期那樣單純,走出來的路也大不相同。
我們的人生命運將在走出校門的一剎那完全改寫了。
天正下著雨,丘嫌我的雨傘打得不夠高,我們同走著一條路。
六點鐘又要下雨了,洗完頭髮洗澡又去二姐家吃飯,半路雨下得很大,吃飯時雨下得更大。
夜裡十點鐘去值班,很多蚊子,連紋帳也沒掛,只開風扇搽風油精,真難捱。
九一年八月十二日
天氣逐漸轉秋,涼涼的晚風吹來,有一種溫柔舒適愜意之感。
我喜歡秋天那淡淡的憂傷,憂鬱的感覺,喜歡秋風那頑皮的叩窗,溫柔地拍打著窗玻璃的簾朧發出“嗦嗦”的聲音,更喜歡聽秋蟲在呢噥,聽那瑟瑟的風瑟瑟的雨的傷情,而叫人心醉的是那朦朦朧朧,有點悽清冷然的月亮,我們淒涼的思緒美麗的傷情……。
這些日子己是一年前的感覺了,而今秋風起兮,仍是感覺到了那種朦朧的溫柔,不過己沒有那悽清感,冷寂的悲涼,那一絲的幽怨至今記憶猶深。
現在沒有了這種感覺,反而又似失去了什麼?是那悲涼麼?
九一年八月十三
在這裡上班,想不到自己的婚姻會受到社會的壓力。
一大早劉惠春坐在那裡,我說她如仙女般漂亮,她說:“你才是,還不找呀,現在是一串的男子追你,到時是人家挑剔你,成了老姑婆可真不好。”
然後是一大串對老姑娘的議論:“眼界高,要看對方是不是黨員幹部什麼的,又不看看自己,半斤對八兩,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
“自己又是什麼條件?沒有鏡子呢撒泡尿照照。”這句是朱雪說的,猜她那麼敵對我因她曾說介紹個張灘的我不想。
後來劉惠春又說到九龍匯有一女子和他們一起玩沒結婚一點都不合群,沒點意思。
我說要說男人也有得說囉,你說老公她就說男友。
她就說我是十三點:“還說跳舞跳出感情,正十三點。”
我是開玩笑說過這句話,誰知怎麼吹到她耳裡真是八姑的性格也不錯,跟她爭執也很無謂。
她還說:“當然啦,人家要和沒結過婚的人跳呢,跳舞那些都是結過婚的。”真討厭,難道遲婚的人都是挑剔的人嗎?感情是免強不來的,不是所有的人都在苛求條件。
不過錯過了年齡沒找到也是一個問題,然而愛情是沒有年齡所限的,可惜我不知自己能否再找到愛情了。
九一年八月十四日
夜裡睡時,也能聽得見秋蟲兒“唧唧咕咕”地鳴叫,秋風輕言,心裡也滿是溫柔和寧靜,也對自己說:“這樣也滿足了。”
早上不上班又在翻看過去的日記,我在依戀過去嗎?
本來,我不再依戀過去,也不夢想未來,可是現在的日子卻是抑制不住想這過去的一天一天。
下午下班回去沒門進等到六點也不見父母回來,再忍耐,心裡也覺委屈,想起父親平日說的:“父母一天不在家,她就一天沒飯吃。”現在自己沒有帶鑰匙,直想到父親是故意氣我不回的慪氣在心頭更是難受。家人對自己的怨言一一浮在心頭,把氣摁在肚子裡也不忿得去大姐家找他們。
最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