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就饒了奴才吧!”一邊磕頭,一邊痛哭流涕,深深悔悟的模樣。
無憂瞧著這老趙雖然眼淚流了一大把,看起來後悔不已,可是那眼底絲毫也看不出悔悟的痕跡,想來這模樣就是在做戲給她看,她前世被人揹叛,今生最恨人欺騙她,無憂輕輕的笑了起來,那聲音聽起來竟然幾分柔和:“父親,你看看老趙的這張臉多麼的老實呀,無憂就是被這張臉才給矇蔽住的,這樣的惡奴,父親以為您這樣的問話就可以了嗎?”
“老爺,你慈悲心腸,對付這種惡奴,還是由我們這些丫頭來問話吧!”綠如對著其他三個丫頭笑了笑:“姐妹們,我們還是給老爺看看我們的法子,可要好好的伺候好趙叔,報答他今天為我們主僕帶路的深情厚誼。”
“綠如說的是,老趙今天對我們可是高恩厚德,我們怎麼不回敬點,那還算是人嗎?”無憂點了點頭,瞧著車伕時至此刻還是一副忠厚的樣子。
蘇啟明剛剛準備開口,就見杜鵑已經從懷裡掏出軟鞭舉了起來,看向趙叔:“趙叔,你是受何人指使,還是說實話的好!”話落,皮鞭也落了下去,趙叔一聲哀嚎。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哀嚎完,綠如和紅袖就架住他的手臂,雲黛掏出剪刀:“趙叔,你可想好了?”邊說,邊用剪刀去剪了趙叔的指尖,那冰冷的剪刀和鮮紅的熱血,在陽光下是熱和冷的鮮明比差,看在蘇家每一個下人的眼裡,都感到指尖似乎從來深深的痛,一直痛到心底,十指連心呀,怎麼這世上就有人想出了這麼惡毒的法子,每一個人的心裡都被那熱與冷的交替,刺激的心肝肚肺縮成了一團。
“趙叔可想到了沒有?”杜鵑又甩了一鞭子,而云黛也再剪下一剪子:“趙叔,多虧了你今天幫我們主僕帶路,我們才能親眼瞧見這世上還有這麼好的法子,我家小姐才能親身體驗一次。”
鞭子聲,剪刀的摩擦聲,趙叔的慘叫聲,交織在書房外形成一股冷寂而熱鬧的矛盾場景,每一個人的呼吸都變了淺了過來,只有王相爺和無慮,無悔的呼吸異常粗重,原來無憂剛剛經歷的就是這樣呀,壓抑的怒火讓他們恨不得將眼前的惡奴千刀萬剮,恨不得將那個豬狗不如的男人千刀萬剮,但王相爺到底沉穩,他握緊袖子的拳頭,穩穩地站著,想要站成一座風吹不倒,雷打不動的山,從此後為無憂遮風避雨。
而無慮,無悔因為年輕,到底忍受不住,他們的母親已經被這個男人害死,現在他又來害大姐,是不是他要將他們大房的人害死了才甘心。
瞧著兩人激動的,不顧一切的神色,無憂心頭的寒意又去了幾分,她對著二人輕輕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無憂輕微的動作,讓激動中的二人心神一凜,暗道一聲慚愧:差點就壞了大姐的大事。
鮮血在陽光下如同紅色的曼陀羅一般,豔麗而絕豔,帶著幾分殘月般的悽清,但是無憂瞧著那面色蒼白如雪,嘴唇抖顫的不成樣子的車伕,卻絲毫生不起同情心,當他將她們主僕交到文氏的手中的時候,就知道了她們的下場,當時的他既然對她們生不出一絲心軟,自己又何必去同情他。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無憂沒打算浪費自己的同情心。
趙叔已經痛的快要昏過去了,口風卻是絲毫未漏,只是一個勁的求著無憂:“大小姐,您就高抬貴手,饒了老奴吧!老奴罪該萬死,不該生出心思害大小姐,大小姐你就大人大量,饒了老奴吧,老奴為蘇家一輩子做牛做馬,您就饒了老奴這一回吧!”
聽說是一回事,親眼見到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兒,看著趙叔一雙手被剪的稀巴爛,再看看杜鵑不停揮舞的鞭子,雖說那鞭子看不到傷痕,可是趙叔那一聲聲的慘叫,可是實打實的,嚇得下人們膽子都快爆掉了,院子裡的下人有膽小的已經嚇得跌倒在地上,原來五夫人就是這樣對付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