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玉杯裡有茶香飄來,趙淑掃視了一眼,石桌上沒有茶壺。
“霍先生,不知我父王如何了?”趙淑坐到霍白川對面,開門見山的問。
小胖並未跟過來,似乎在把風的樣子,故此趙淑說話便沒什麼顧忌。
霍白川搖了搖玉杯裡的茶,撩眼看趙淑,院子四角有燈柱,掛著燈籠,昏暗的燈光下,霍白川的臉似笑非笑,溫潤平和,沒有任何攻擊性,莫名能讓人心安。
“現在知道問你父王的情況了?前幾日不是玩陰謀詭計玩得很開心嗎?讓我猜猜,端王現在怎樣了,是成了有史以來最尊貴的太監?女人啊女人,這麼狠毒,你父王知道嗎?小小年紀,不學好,小女孩,就該在家繡繡花,沒事也可以作作詩陶冶性情,年紀到了就找個相公,相夫教子。”
“霍先生,咱能說點有用的嗎?我父王現如今如何了?”趙淑打斷了霍白川的喋喋不休,她懷疑,若自己不打斷,他可以教訓自己一晚上。
霍白川假笑兩聲,“你父王如今活得很好,沒事替這個美人葬個父,有空為那個美人的父親還個賭債,走到哪裡,都浩浩蕩蕩的,比天子還天子。”
“霍先生,多謝你,還請告知我父王如今身在何處。”
“在西涼。”霍白川將玉杯放在眼前,似乎在觀察杯裡的茶,“你舅舅也在西涼,不過好像犯了事。”
聽江左有事,趙淑便又著急起來,忙問:“不知舅舅他所犯何事?”
“與西涼錢家的人起了衝突,被關在牢裡好多天,還是你其中一個伯伯,景王給救了,不過景王去得晚了些,你舅舅胳膊受了傷,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那隻手,大郡主,是不是心裡很愧疚啊?”霍白川將杯裡的茶水倒在地上,“做人,就像是水,放在海里,你融入的便是廣博無垠,放在這土裡,便是被吸乾的命,你說呢?大郡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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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管不住
“所以位置得選對,是嗎霍先生?”趙淑接話,“可若泥無水,怎麼會有這山清水秀,怎會有這斑斕多彩,我們又何以立足?我謝霍先生一片好意,不管是海闊天空,還是泥濘夾縫,我相信這世事定是阡陌相通,我心也知曉霍先生定不會插手,但我還是想問,霍先生可否能助我一臂之力?”
她不等霍白川說話,繼續接著說:“若先生能助我,我與太子定感激不盡。”
霍白川看向他,“救太子與治我長姐的病掛鉤麼?”
趙淑很想點頭,但當初說好了,霍白川保護父王,她治好霍丹蘭,但霍丹蘭對她好,從未像其他世家女般看低她,若以治病為要挾,那她趙淑便不算個人了。
輕輕搖了搖頭,她剛搖頭,霍白川便回答了她,“別說一臂之力,就是半臂之力也沒有,我勸你還是好好的回去繡你的花,大人之間的事,你不要攙和,話說到這裡,至於你聽不聽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只一點,我長姐的病,必須治好,晚安。”說完他玉杯一拋,小胖不知何時已經過來,麻溜的接住,對趙淑點了點頭,便跟著霍白川走了。
趙淑雙手握成拳,她恨這種無能為力要求別人的日子!
雖是初秋,夜間也還是涼了,小朱子一直守在趙淑身邊,霍白川的話,他聽了全程,並不覺霍白川錯,霍家與永王府本便是非親非故,別人不幫也是正常。霍家世代偏居汴州,傳承多年,自有他們的處事方法。霍白川能玩世不恭的入一入朝,已經是破例了。
“郡主,夜涼,咱們回去吧,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您不必憂心。”小朱子說些蒼白無力的寬慰話。
趙淑搖搖頭,“衛先生在何處。你去替我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