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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自然不會去做。

兩人周旋了一盞茶的功夫,隔壁的第一首詩已經送過來了。

言公小酌清酒,道:“念。”

傳詩過來的僕人隔著門,念道:“銀花珠樹曉來看,宿醉初醒一倍寒。已似王恭披鶴氅,憑欄仍是玉欄干。”

言公點點頭,道:“不錯,不錯,意境有了。終篇無雪,卻讓人感受到雪景之中的銀裝素裹。老夫若是沒猜錯,一定是那三人之中的一人所作吧?”

僕人一笑,道:“是李謙,李公子所作。”

“哈哈,好。不錯不錯。”言公擊掌笑道。

見到林嵐面無表情的樣子,老者眉頭一挑,“怎麼樣?‘狀元郎’不滿意?”

“豈敢,豈敢。老先生若是不介意,能否容在下去方便一下?畢竟這酒也喝這麼多了。”林嵐眼珠子一轉,笑道。

這手下的這盤子,**成是要和了,老者自然有些不快。按照林嵐的規矩,那就意味著是紅方,也就是自己要輸,這老臉自然掛不過去,有些不快地敲著棋子,卻沒有落子的意思。

“要離開也可以,你寫得出令老夫滿意的詩,便放你離去。”

“晚輩才疏學淺,恐怕難以有老先生看得上的佳作,還是……”

“那就休怪老夫抓你見官了!”

林嵐眉頭一皺,道:“那個要作詩也可以,晚輩有個習慣,那便是廁上靈感。”

“哦?廁上靈感?什麼個意思?”

林嵐嘿嘿一笑,道:“自然是上茅廁的時候文思泉湧,落筆成章了。”

言公笑道:“有些意思。來人,帶他去茅廁,老夫給他一炷香的時間,看看這蠅蛆骯髒之地,如何出得來高雅的詩文。”

林嵐剛剛出了門,兩個彪形大漢就一左一右跟著他身邊,一旦林嵐又何異動,這倆大漢,估計就能夠讓他喝上一壺的。

言公一邊聽著隔壁不時傳來的詩文,一邊道:“若是他一炷香內作不出來,也別說什麼其他的了,直接扭送到衙門,就說老朽親自逮住的賊人。”

“是,老爺。”

林嵐欲哭無淚,自己這個時候大可以報上自己老爹的名字。不過這樣一來,恐怕回去免不了自家剛過門的老孃一頓罵,可能還是混合雙打,什麼斯文掃地,敗壞門風,想想都可怕。他衡量得失之後,覺得還是見機溜走的好。

茅房自然不可能在顯眼的位置,三元樓開門做生意,這汙穢之所,自然在靠後院的角落邊上。

“拿著吧。”兩人將筆紙遞給了林嵐,用嘴努了努角落的茅房,“趕緊的,一炷香。老爺性子好,不代表咱這老粗性子好,要是拿不出老爺要的東西,就別怪兄弟倆個捉你見官去了。”

林嵐拿了紙筆,走向黑燈瞎火的茅房,自然不可能有什麼靈感了。“這位小爺,這黑燈瞎火的,怎麼寫東西,麻煩您那盞油燈來,不然寫得稀裡糊塗,讓言公看了也看不懂,兩位說對吧。”

兩個彪形大漢互視一眼,似乎有這麼點道理,便點點頭。一個漢子看著林嵐,道:“我這就給你拿油燈去,別想著跑,在我們倆個手底下,就是蒼蠅都跑不出去!”

林嵐笑了笑,“哪裡敢跑。”

那個去拿燈的漢子很快就回來了,道:“趕緊去寫,真是怪人毛病多,好好的雅間不待著,非要來這破地方寫詩。”似乎對於這邊的味道很難接受,兩個大漢站在十幾步外邊,都懶得靠近。

林嵐提溜著油燈,走進茅房,隨隨便便就將四句詩寫在了上邊,然而忽然筆勢一頓,暗道:萬一這死老頭故意要整自己,這可如何是好。他最擔心的就是詩無論寫得如何,都不入老爺子裝瞎的法眼。到時候自己被抓去蹲大獄,有苦都沒處說去。

“喂,小子,寫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