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函”上雕滿了鬼怪圖案,又壓在這個通著陰山地脈洞穴之下,所以一定非常重要,“楚幽王的盒子”或許也在這裡了。
高思揚問司馬灰:“考古隊要找地底的天匭,與這陰氣森森的石函有什麼相干?”
司馬灰眼下還無法預知“石函”中有些什麼,只能暫且認為這裡面隱匿著繼續深入地底的途徑。當即讓二學生收集龍髓,都裝到以前放鬆油的罐子裡,作為火把的補充燃料,隨後利用密集的枯藤樹根作為掩護,摸到附近的函壁邊緣。
司馬灰推測洞底的“樹形銅燈”不止一處,但行動範圍畢竟有限。也無法全部點燃,眾人僅有“獵槍、火把、羅盤”之類的基本裝備,可是在殘酷複雜、條件惡劣的地下洞穴中,卻比那些容易出現故障的先進器械更為實用,此時又有石壁作為依託,也就不必懼怕水中有飛魚突然襲來。不過這巖壁下的水面中卻靜得出奇,司馬灰跟在隊伍末尾,心裡正感到有些蹊蹺,忽覺得身後惡風不善,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身後猛然一緊,霎時間雙足離地,竟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拖到了半空。
司馬灰知道洞底有許多被困住的掠食生物,不管遇上的究竟是個什麼,憑它能將活人攫上半空的力氣,這東西的個頭也小不了,幸好有揹包擋了一下,但被它拖走了別想活命。這時雖是猝然受制,可司馬灰臨危不亂,眼見回身不得。翻轉手中所持的槍支向後射擊,也不知有沒有命中目標,就覺抓住他揹包的東西厲聲尖叫,聲如龍吟,顯是受驚不小。
司馬灰未及扳動手柄給“1887型霰彈槍”上彈,身體便忽地一沉,已從高處跌落下來,他急忙雙手抱頭,兩肘夾住膝蓋,以防摔斷了筋骨。這會摔和不會摔的人區別就在於此,他落地後就勢打個滾翻身而起。除了皮肉疼痛也沒受什麼重傷。
由於事發極為突然,其餘幾人聽到槍響才察覺到情況不對,這石函下都是樹形銅燈的照明範圍,就見有隻蜥蜴般東西在面前倏然掠過,此物半米多長,龍趾鳥喙,翼窄尾長。滑翔之際悄無聲息,眨眼見就已沒入黑暗。
眾人大驚失色,立即將司馬灰拽到函壁下,“二學生”又多點了兩根火把以防有變。
司馬灰疼得不住咧嘴,看到自己揹包上的帆布被撕豁了幾條口子,也不禁心有餘悸,自己翻出膠帶。在揹包上貼了塊補丁。
高思揚道:“這東西神出鬼沒。實在令人難以防備,它好像是某種猛禽?”
二學生給高思揚分析道:“從技術上說……這東西翼窄尾長,並不能真正的飛行,只是藉助奔走俯衝之力滑翔而已,它趾爪強勁,應該可以在陡峭垂直的洞壁間攀援,所以不能稱之為飛禽。”
羅大舌頭道:“我看多半是喜馬拉雅山雪鶩,聽說那東西能把犛牛抓到天上去!”
勝香鄰說:“這裡可是鄂西深山腹地,距離喜馬拉雅有多遠?再說地下洞穴裡怎麼會有棲息在雪線上的生物?”
司馬灰接過一根火把說:“二學生講的還算靠譜,此物半龍半鳥。可能是古翼鳥之類的分支,來去無聲是因為其骨骼中空,它常年居於地下雙眼已經退化,因此不懼火光。這附近沒有一處安全,隨時隨地都會有危險和意外出現,咱們還是先找條道路進到石函裡再說。”
眾人不敢託大,順著牆根向前搜尋。可那石壁上裂痕雖多,卻都非常狹窄,能鑽進人的地方也全是死路。直摸索到“樹形銅燈”光照不及之處,發覺石壁向內凹陷。
司馬灰高舉火把觀望,就見石函在此出現一個窟窿,外部是隆起的浮雕,看輪廓似乎是張獸面,嘴部就是那大得嚇人的洞口,直接穿過了厚重的函壁,但走勢並不規則,而且黑咕隆咚的很是深邃,就像曾有蛟龍一頭撞去,巖壁被它撞開一個大窟隆,可是卻再沒見蛟龍從裡邊鑽出來,兩壁雕有無數似龍似虎的走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