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全了……沒有人殺你……”
“有我在、有我在你身邊……”
“雲舒、雲舒……”
緩緩的聲音叫醒了雲舒的意識,她慢慢睜開眼,只覺得一片慘白,幾個身影在他面前晃動,一張臉無限靠近,似歡喜,似激動,還在喊著什麼,可是她聽不清楚……
她的五官六識彷彿報廢一般,聽不到、看不到,想說也說不出來
。
“渴……”掙扎著,雲舒終於說出了一個字。
不過一刻,有涼涼的水滋潤著她的唇,如同在荒漠中遇到綠洲的人,雲舒本能的張口狂飲。
“慢點喝,別嗆到,慢點……”
雲舒漸漸聽到耳邊的聲音,如同重回水中的魚兒一般,慢慢恢復了感知。
她無力睜開眼睛去分辨,只是她知道,這個守候在她身邊的人,一定就是他
“大公子……”
緩緩叫了一聲,她又昏睡了過去。
待她再次醒來時,滿口都是沖鼻的藥味,想來她昏迷的時候,被人灌了不少藥。她的頭昏昏沉沉的,但是四肢已有了知覺,至少她知道,自己正趴在床上。
她從來不習慣爬著睡覺,覺得胸前難受,於是想轉一轉身,可就是這麼一動,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就從她的後背傳來。
“啊,疼……”
抽著冷氣,雲舒只聽到房中一片響動,有杯盞慌亂放下的聲音,下一刻,就有人衝到了她跟前。
“雲舒,別動,你背上有傷,是要喝水嗎?還是餓了?”
雲舒睜開眼,對上了一雙佈滿血絲的雙眼。
果然是大公子。
他依舊穿著那天雁門關下的黑衣,頭髮亂糟糟的,青鬍渣都出來了,眼圈血絲眼袋更是嚴重。
雲舒看著就覺得心疼。
抿嘴抽泣了一下,她還未說什麼,大公子就緊張的問道:“是疼的厲害嗎?我去拿湯藥來,軍醫說喝了就不疼了。”
雲舒趴在頭上,歪著頭,就著大公子的勺子,慢慢喝著藥。可是每一口湯藥在滑過喉嚨時,都如針刺一般難受。
大公子一邊喂藥,一邊說:“你總算醒了,軍醫說你今晚若還不醒,只怕是……”
他苦笑了一下,斬釘截鐵的說:“我知道你一定會醒的。”
雲舒想說話,但是喉嚨難受,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強行支開眼皮,睜著眼睛望著大公子憔悴的面容。
“你昏睡了四天,背上中了三箭,拔箭的時候留了好多血,後來又一直髮熱……”說著,伸手摸了摸雲舒的額頭,略為放心的說:“現在已經好多了,不過你太虛弱了,什麼都別說,好好養著。”
喂雲舒吃完藥,大公子起身去房外對外面的人說話,雲舒聽到他在問軍醫怎麼還不來。
戰場上,從來都是傷員多,醫生少。
不知不覺,雲舒又睡了過去,再一次醒來時,她聽到有人在床邊說話。
“你去睡覺吧,軍醫說她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你還在這裡守著做什麼呢?”是個女人的聲音,清脆動人,很悅耳的聲音。
“我要等著她完全清醒過來,我不放心。”是大公子。
那女人又說:“我幫你守著她,你去睡哪怕一個時辰也好,你五天沒有閤眼了”
正文 224、溫情
224、溫情
雲舒的心揪揪的痛,趕緊睜開眼,可是隻看到一個女人細細的背影擋在她床前,看不到大公子。
她嗓子因為發燒,說不出話,只好用垂著的手敲了敲床板。
立刻,大公子撥開那個女人走了過來,蹲在床頭,驚喜的看著雲舒。
“你覺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