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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是需要從年輕的時候開始的。徐賽玲喜歡做個既聰明又漂亮的女人。她始終認為女人如果不聰明,漂亮就容易誤終身。

化妝是徐賽玲每天必做的功課。無論出門和不出門,她都化妝。化妝後,她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但她不會被“自信”所累。她想起她還沒有做美容的時候,臉上是沒有光澤的。那時候,她很羨慕她的同學亞芳。亞芳是生活在大都市裡的漂亮女人。她大學畢業後幾經周折,在外企公司做事,月薪不菲。但她身上漂亮女人的特點,表現在一套行之有效的日常開銷上。

你看她的衣櫥琳琅滿目,名牌服裝比比皆是。最貴的一套,是兩千多美金買來的黑色晚禮服。最便宜的,是20多元人民幣一條在地攤上淘來的短裙。中間部分是價格不貴也不便宜的時尚服裝,只因式樣過時了又捨不得丟,衣櫥裡的服裝就越積越多。

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亞芳說當她穿上貨真價實的名牌出席正式酒會時,那種挺起胸膛的美麗,便是一種展現自我的真正美麗。而平時上下班或者一些隨意的場合,只要穿時尚的便宜貨,就不會有人異議你是穿假貨扮俏。她的話既有天生麗質的優越感,又有聰明女人的處事方法。

說起既聰明又漂亮的女人,總是格外讓人喜歡。她們上飯店下館子,大多有人請著去。當然,偶爾她們也會請朋友吃飯。吃飯聊天時的某個話題,有悟性的漂亮女人,便會覺得女人的漂亮只是一個外殼,它不可能閃光。閃光的女人才是一種美。那是一種從心靈透射到外表的美。

徐賽玲自然也在追求這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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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要把漂亮過渡到美,並不是一件容易事。它需要漂亮女人除了德、才兼備虛心好學外,還要持之以恆地把一項事業做出成就來。徐賽玲說有時候自己想著做一些事,無論付出還是得到,成功還是失敗,能夠從中體會到一些幸福的人,便是有收穫了。古人說:“天地有萬古,此身不再得;人生只百年,此日最易過。”比之世界的廣大,生命確實是有限而渺小的。

徐賽玲希望自己有起伏跌蕩的人生。這樣的人生才是最充實圓熟的人生。徐賽玲想起那年一個初秋的早上,她與劉曉杭在北京一個小旅館裡的情景。那時候他們在一起很開心,也很幸福。徐賽玲常常穿上漂亮的衣服,臉上的妝化得濃濃的,到旅館附近的一家露天咖啡廳喝咖啡。初戀在她心裡盪漾著,她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幸福得不知所措。然而這種幸福很快消失了,徐賽玲後來離開了劉曉杭。徐賽玲便再也沒有了那種不知所措的幸福。原來幸福也是有盡頭的。不過徐賽玲並不遺憾。徐賽玲知道世界上,還有比幸福更偉大的事情等著她去做。她要努力保護好自己。這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會兒徐賽玲忽然沉默了下來,一瞬間阿芒也感到無言以對。在沉默之中,他們預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的心臟都“咚咚”地跳得厲害,好像要發生的事情有了開端。

“我離婚了。”徐賽玲臉紅紅地說出了,已經存在了兩年半的事實。她的陳述不是在於離婚這一事件,而是在於陳述之後,可以改變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像一把裁紙刀,劃過潔淨的紙面,事先沒有絲毫微妙的痕跡。

阿芒的窗臺上出現了兩個盆景:一盆是五針松、一盆是文竹。徐賽玲之所以送這兩個植物,是有她的象徵意思的。當然這兩種植物,都只需少許的水分,不多的陽光,在清涼的環境中,使它們慢慢生長。

羅曼蒂克的事情,這一天沒有發生。阿芒被徐賽玲,突如其來的離婚事件,在內心產生了某種逃避性。他的目光老是望著窗外,窗外街中央的積雪已經完全溶化。幾個戴著色彩鮮豔的絨線帽的少男少女,在人行道上來回踩著積雪。他們呼吸著這座城市中少有的乾淨空氣。他們無憂無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