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進展。我何必浪費時間跟著他們去湊熱鬧。”
上輩子這場仗可不正是拖了好些年!琸雲不由得低頭看了他一眼,含笑點頭,“不去也好,我聽說這回領兵的胡將軍與寧郡公關係匪淺,你若去了,恐怕也是去坐冷板凳的。回頭我去與王妃說一聲,她素來好說話,想來也不會駁了你的意思。”
“正是這個道理!”賀均平點頭道:“世子也是這個意思,不過這些話他去說卻不好。”無論是他還是吳申,甚至是趙家,身上都深深地被打上了世子的標籤,雖說燕王而今對世子寵信有加,但燕王年富力強,世子年歲卻漸長,日後究竟如何卻不好說。所以無論是吳申還是賀均平,行事都十分謹慎,唯恐給世子,也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琸雲與燕王妃打過招呼後沒多久,燕王妃便尋了機會與燕王說了,罷了又沒好氣地教訓他道:“我只有雲丫頭這麼一個女兒,眼看著就要成親了,你倒好,火急火燎地非要把平哥兒弄去前線。咱們大燕莫不是找不到人了,怎麼就非要逼著平哥兒去打仗?賀家就剩他一根獨苗,要真有什麼三長兩短,賀家豈不是要絕後了?人平哥兒都說了,正所謂成家立業,眼下先忙著成親生孩子,旁的事都往後挪。”
燕王吹鬍子瞪眼地罵道:“這小兔崽子想得倒美!等他生孩子?萬一雲丫頭進門三年五載生不出孩子,他還能守在府裡頭過一輩子?還真出息了他!要不這樣,你把吳申給弄回來,他要是肯帶兵,我就不強求平哥兒了。”
燕王妃立刻就暴躁了,霍地一下跳起身來指著燕王大喝道:“你這混賬東西能不能有點良心,我大哥這些年南征北戰、東奔西跑還不夠辛苦的,而今好不容易娶了親,趙氏又懷了身孕,一把年紀了才等著抱兒子,你竟還想把他誆出去……”
她噼裡啪啦地把燕王臭罵了一通,燕王賴著臉皮反正不鬆口,等燕王妃罵完了,這才陪著小心哄道:“我這不是也沒轍麼,朝中上下一個兩個都不省心,好不容易有幾個靠譜的,還偏偏溜得遠遠的,你看看我這頭髮,這半年下來都白了多少?”
這麼多年夫妻了,燕王妃豈能看不清他的苦肉計,一點也不受影響,依舊沉著臉道:“我可不管這些,你自個兒找人去,反正這幾年別打我大哥和平哥兒的主意。至於旁人,你愛使喚誰就使喚誰。那個徐家的幾個少爺——不是一直嚷嚷著要上前線麼?”
燕王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只撇了撇嘴,無奈地嘆了口氣。
燕王雖答應,但也沒明言拒絕,反正賀均平就當他應下了,興致勃勃地準備著婚禮的事宜。
“柱子大哥來了信,他跟嫂子還有葉子他們已經上了路,再有個小半月估計就能到了……”賀均平一邊給琸雲念著信,一邊時不時地抬頭朝她看一眼,滿臉幸福,傻樂了半晌,他忽地想起什麼,猛地一拍腦門,高聲道:“哎喲,我竟忘了給舅舅家送請柬!”
琸雲微訝,“我以為你早派人送過去了呢?”
賀均平慌忙跳起身,抓起榻邊的披風胡亂地系在身上,道:“旁人家的都派了府裡的管家送的,獨獨漏了舅舅家,原本是想親自去送的,這幾日忙著,竟忘了這事兒。”虧得這會兒想了起來,要不,趙老爺遲遲收不到請柬,還不得胡思亂想啊。
“我去去就好,晚上過來吃飯。”
琸雲沒好氣地道:“你去了趙府還不得陪趙老爺喝杯酒,還有兩個表哥在呢,說說話不留神天就黑了,還過來作甚?被旁人見了,愈發地要說些不中聽的話。”
賀均平不屑道:“隨他們說去!不是我說,那些愛饒舌多事的人家裡頭才亂著呢,誰又比誰乾淨了?這京城裡的達官貴人們,表面上一個個光鮮得很,私底下卻是葷素不忌的德行,日後若是有人膽敢在你面前說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