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放下?”劉穎覺得這是陸家造的最深的孽。
可是陸彥霖不以為然,甚至理所當然地覺得女人為男人犧牲是光榮的。
“印夏成全了陸氏,我感謝她,但我不承認她的過世是我們家造成的,分手分出人命,是她自己不堅強,有幾個男的一輩子只談一個,要是人人都像印夏一樣,這個世界早就屍橫遍野了。”陸彥霖固執地說。
“行了行了,不怪兒子,你要一直固執己見的話,兒子永遠也好不了,我聽著都來氣。”劉穎決定結束這次對話。
“睡覺。”
陸彥霖指著自己:“怎麼都是我的錯?陸景然到年底還這副樣子,就別怪我公司給倩倩。”
劉穎拉了拉被子:“隨你,你索性讓我們母子都出去好了,陸家你說了算,你愛給誰給誰。”
女人說著氣話。
陸彥霖眉頭緊鎖:“看看你這態度。”
“我什麼態度不是你決定的嗎?你這麼向著倩倩,乾脆跟戴家合併好了,倩倩這麼多年,連個蛋都沒下,你不怕公司到她手裡,她跟景然把婚離了,跟了別人?”劉穎抱怨。
“是倩倩的問題嗎?你兒子天天喝成這樣,能生出什麼玩意兒?給別人也總比敗在他手裡強。”
樓下,唇槍舌戰。
樓上的兩人關係也不和諧。
上樓後的戴倩表情驟變。
她捂著鼻子:“陸景然,你要死自己死,別整天攪得雞犬不寧,要麼乾脆喝多了別回來。”
陸景然冷笑:“我要回來嗎?我不回來時是誰在爸面前抱怨?”
“你!”戴倩握拳,“她已經死了,墳頭的的草都比人高了,你至於嗎?我才是陸家的女主人。”
“你是,但我並不稀罕陸家,你最好跟爸說,把我趕出家門,我一個人反而落得清淨。”陸景然早就不想在這個家裡待。
“陸景然,你有良心嗎?這麼多年我為了這個家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有沒有念過我一聲好?有沒有正眼看過我?”戴倩每每想到這裡,心裡總是極度不平衡。
“我這麼辛苦,比不上一個死了的人?”
死了的人?陸景然心狠狠地痛了下。
“只要我記得,她就永遠在。”男人的語氣忽然變得溫柔。
只有提到那個人的時候,陸景然覺得自己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