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其實我並沒有因為這個寶寶吃太多的苦,反而他自己很頑強,幾次險情都勇敢地度了過去。做母親的滋味,究竟是哪般?
陣痛越來越頻繁,阿仕用布條塞住我的嘴,我緊緊地抓著床褥,疼得無法冷靜地思考。姜卓在外面很冷靜地安慰眾人,“要鎮定,你們都別慌,當爹的是孤。夜朝夕,那盆花都快被你拔光了,泥鰍,你準備刨出一個洞嗎?”聽到他冷靜沉著的聲音,我的心慌和恐懼稍稍降低了一些。可是痛,好痛,真的是在身上剝離一塊肉的痛苦。
“王妃,再加把勁啊!”穩婆老邁慈祥的聲音並沒有安慰我多少。我全身都被汗水浸透,用盡全力,這個磨人的小傢伙還是沒有絲毫要出來的徵狀。布條讓我一口吐了出來,我叫的歇斯底里,就是要讓站在門外的那個罪魁禍首聽到。
一天一夜就這樣過去了,我的喊叫聲越來越小,聲音越來越沙啞,一屋子的穩婆都已經滿頭大汗。累了,真的好累,就像奮力泅水了許久,雙手雙腳都已經沒有力氣,只能乾等著睡意像巨浪把自己淹沒。“王妃,王妃!不能睡過去啊!”阿仕抓著我的手大聲地叫我,可是我真的堅持不了了……
“碰”的一聲,有人從門外衝了進來。
泥鰍大聲地喊著,“冷靜啊陛下,那是產房產房啊!”
夜朝夕狠狠地說,“我被騙了,原來最不冷靜的就是你了。”
“寶寶,不許折磨你娘了,快點出來,爹叫你出來,聽到沒有!”姜卓把我的頭放在他的大腿上,對著我的肚子大聲地說。他的一隻手輕輕地撫著我汗溼的臉,另一隻手牢牢地握著我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父子連心,我感覺得到,這個小傢伙開始配合了。穩婆一喜,大聲地鼓舞起來,“王妃,再加把勁,再加把勁啊!”於是我把全身的力氣用力地一提,終於放鬆了下來。
破曉的啼哭聲讓所有人都安心了。
朦朧中,夜朝夕向著屋外的背影異常地清晰,只聽他說,“紫微星突泛強光,這個孩子不簡單。”紫薇是帝星,命格貴不可言,我突然不怎麼希望他是男孩了。過了一會兒,阿仕把一個皺巴巴正在哇哇大哭的小嬰兒送過來,我還很虛弱,只能睜著眼睛看著,反倒是姜卓接了過去,小傢伙一到他爹的懷裡,反而不哭了,閉著眼睛“咯咯”地笑。
阿仕笑著說,“恭喜陛下和王妃,是個漂亮的小殿下。”
泥鰍走上前來,捏了捏小傢伙的臉,細細打量道,“嗯,簡直是陛下的翻版那,你們看看,鼻子,嘴巴,眉毛全都像極了,只是不知道眼睛像不像……”
姜卓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他閉了嘴不說話。
姜卓把小傢伙抱到我面前,眉目裡全是春花,“阿寶,我們的小寶貝,我們的兒子。孤從知道要當爹開始,就給他想了好多名字,可沒有一個滿意的,你看叫什麼好?”
小傢伙很配合地發出了一聲模糊不清的“啊”,好像也在詢問我。
“他跟你長得可真像。”我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臉,他在嗓子裡面咕嚕咕嚕地叫,可眼睛總是閉著不睜開。我心底一涼,不會是當初秦月朗他們合計著給我下藥的時候,落下了什麼殘疾吧?我正這樣想著,一旁的穩婆說話了,“殿下怎麼總不睜開眼睛?不會是……”她還欲再說,接觸到姜卓凌厲的目光,馬上住了嘴。
“卓,你撐開他的眼睛。”我有些緊張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