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怕是那些商鋪的低泣很快就要到了你們的手裡。”
無憂這些話選在這時候說,當然是有用意的,無悔是打算將那些鋪子分出去,但卻不是今年過年的時候,而是在各位姐弟成家的時候,無慮,無緣的鋪子是打算作為嫁妝陪嫁出去的,而無隙的鋪子是等到他成家的時候給他的,可是無憂現在說出來了,她是指望這樣籠住四姨娘胡氏的心,反正那鋪子遲早要給無隙的,何不選在最恰當的時候。
胡氏驚呆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無悔對無隙的打算是這樣的,她落淚了,是真的落淚了,這一次,她流下的是羞愧的眼淚,她感到自己沒有臉站在這裡,沒有臉面對無悔。
她哪裡知道,尋常對自己,和無隙不冷不淡的無悔,什麼都替無隙給打算好了,比她這個母親打算的都仔細,東大街的鋪子,那可是段位最好的鋪子,無悔沒有留給自己的姐姐,而是給了無隙,不就是念著無隙是蘇家的男丁嗎?這份家產她是做夢都不敢想的,還沒聽說誰家的庶子能得到這樣豐厚的財產的。
胡氏是真的慚愧,她今夜通風報信,都是夾著私怨的,胡氏覺得自己不能再存什麼心思了,她應該把心底所有的話,都給說出來。
無憂的為人,她還是相信的,無憂說無悔要給無隙鋪子,那就一定是要給無隙鋪子。
胡氏擦了擦眼睛:“大小姐,你們姐弟這樣對我和無隙,若是我還有什麼話藏著,掖著,就真的豬狗不如了。”胡氏吸了吸氣:“三少爺那裡,大小姐還是多上點心。”
無憂看著胡氏:“四姨娘怎麼會這樣說?”無憂沒想到,剛剛的那番話的效果比預期的還要好。
“嗯,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我和老爺說過,那六姨娘就是無仇幫著娶的,還有——這七姨娘進門,也是打著三少爺的幌子才來到這裡的。”胡氏又強調了一句:“我總是覺得這事情有點蹊蹺。”
連胡氏這樣的人都覺得這事情蹊蹺,那這事情還就真的蹊蹺了。
無憂對著胡氏點頭:“四姨娘說著的對,這事情的確蹊蹺。”無憂自然知道無仇為什麼做這些事情了,還不是為了在蘇家大院裡按上自己得人馬,還不是為了籠絡住蘇啟明的心。
可真是好兒子,連女人都幫著自己父親找。
胡氏又將自己觀察到的點點滴滴告訴無憂,她現在真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給無憂姐弟才好,以前江氏就是用小恩小惠籠絡住她的心的,現在無憂姐弟給她的可不是小恩,那是天大的恩情。
無憂一面細細的聽著,又一面暗暗分析著,最後胡氏實在無話可說了,無憂才慢慢的嘆口氣,狀似無心的說道:“也不知道族長會怎麼處置父親?”
胡氏想了想,就說道:“大小姐,還是多長個心眼,最近老爺可說送了不少好處給族長,就是祖傳的那對瑪瑙手鐲,都給了族長夫人了。”
無憂一聽,立馬叫道:“這可不好了,若是族長偏袒了父親,那無悔這邊就要吃大虧了。”
胡氏卻道:“不怕,若是族長敢偏袒老爺,我就大喊,讓族裡的人都知道組長收了老爺的好處。”
胡氏在幫無悔,也是幫自己,幫無隙,無悔對無隙的好,怕是蘇啟明這個親身父親都趕不上一份,蘇啟明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自己,何曾為無隙考慮半分,所以拼著挨板子,她都要揭露組長的真面目。
胡氏在得到無憂的承諾之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而這時寧氏卻囁嚅著:“無憂,你說的是真是假?你該不會是騙她的吧?”
不是寧氏不相信無憂,而是她想不出,誰家的姐姐出家,弟弟給準備這麼豐厚的嫁妝,無怨那北大街的鋪子,是不是太嚇人了?
無怨也一直呆住了,她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無悔給她這麼一筆豐厚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