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如同無憂,無慮一般,她可是庶女,是和他隔著肚皮的姐弟,他怎麼會這麼傻?
無憂除了呆住了,其實還有另外的心思,她今年上香的時候巧遇以為貧寒的秀才,雙方互生好感,只因為對方家境太窮了,她才止住了心思,她是一個現實的人,不是認為有了愛情,就可以不要麵包。
貧賤夫妻百日衰,這道理她是懂的,那秀才只知道讀書,而她又是大家小姐,根本沒什麼謀生能力,若是嫁給了那秀才,只怕不用多久,他們的感情就要耗盡了。
可是現在,如果無悔真的將那鋪子作為嫁妝陪嫁給她,就算是她不會做生意,就是收取那房租就足夠他們活下去的了。
無悔給她哪裡是商鋪,是她可以收穫愛情的希望。
無憂看了三夫人道:“三姨娘,無憂什麼時候騙過人?”
三夫人當日只是想靠上無憂這棵大樹好躲過六夫人的毒計,為無怨日後尋個好婆家,卻未曾想到大房會這般對她們,這一刻,三夫人想起了那位寬厚大夫人,也只有那樣的女子才能教出這般大度的孩子。
無怨卻沒有三五人這麼多的心思,他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著,她那枯萎的愛情,她未來嚮往的琴瑟和諧的生活。
因為太過激動了,無怨恨不得現在就拉著無悔問清楚,這一刻,無怨恨死蘇啟明瞭,如不是他將無悔達成了這幅模樣,無悔何至於昏迷不醒,何至於她要忐忑不安。
三夫人和無怨也離開了,而房間裡只有無慮和無憂二人,無慮看著無憂,有些不認識般:“大姐姐,你什麼時候對家裡人都用上了計謀?”她記得清楚,無悔是說待到各人成親的時候才將鋪子給各人。
無慮的嘲諷,無憂不是沒有聽出來,她依舊平靜的道:“我怕了,我再也承受不了是去無悔或是你的恐懼了,我是對她們用了點心眼,可是她們就一心待我們嘛?”胡氏自然不提,她會說出今天這番話,還不是因為那東大街的鋪子,而三夫人,若是她真的和無憂一條心的話,自然早就將無怨心屬窮秀才的事情告訴無憂了。
無憂從未要求過三房一心待大房,因為她雖然對三房的無怨憐惜有加,卻也不能和無慮,無悔相提並論,就如同三夫人對無憂心存感恩,恨不得為無憂做牛做馬,但涉及到無怨了,他自然要以無怨為首要任務,這沒有錯,是人都會有親疏遠近之分的。人心所在,就是自己也無法控制。
無慮被無憂的話噎著了,她知道無憂說的沒錯,只是她看到這樣的大姐姐,心裡有些難過。大姐姐進宮一趟,變了,變得有些嚇人了。
無慮也無話可說了,這時,有丫頭稟告找到一位昏迷不醒的男子,無慮就過去看看了,她一時半刻還真不想面對有些陌生的大姐姐。
無憂看著無慮的身影有些失落,她沒有想到無慮會對她的行事不能理解,這時,有一隻手,吃力的拉上她的衣衫,無憂轉頭一瞧,狂喜:“無悔,你醒了?”
無悔露出虛弱的笑容,示意無憂低頭:“大姐姐,我……我支援你!”姐弟同心,無悔一句話就讓無憂失落的心情暈開了。
無悔這些年在外面經歷的多了,比無慮的眼界開闊多了,剛剛他也醒了,只是無力抬起眼皮子,他沒有想到,無慮會不理解大姐姐的做法:大姐姐不過是選在了最恰當的時機說出最恰當的大蒜,若是他,他也會這般做的。
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姐弟二人手拉著手,坐等天明。
天明之後,所有牽絆的血脈都會做一個了結,蘇啟明昨夜提也沒提和無仇相關的事情,看來就是存了心思想東山再起,日後在對無憂姐弟發難。
所以無憂和無悔相看一眼,今日他們一定要除惡務盡,再也不會留下一點隱患。
至於名聲這東西?無憂和無悔都不是多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