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有人連連點頭,也有人站出來,捶胸頓足的道:“胡御史所言甚是,微臣附議,周力帆禍國,其罪當誅,陛下若是婦人之仁,怕要反受這偽學奸黨之亂。”
“微臣也是附議,懇請陛下聖裁,若不如此,不足以警醒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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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力帆整個人的心都涼了,他原以為自己退一步就可海闊天空,以為自己只要忍讓。厄運就可結束,顯然他在北京閒置太久,早已忘了這廟堂之上的你死我活。他退一步,非但沒有爭取到諒解和同情,反而是一陣窮追猛打,似乎這些人,不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再被人踏上一萬腳便絕不肯罷休。
而現在,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具都冰涼,冷汗已經浸溼了他的後襟。他心裡只有悲哀,和莫大的恐懼。
原以為大不了罷官還鄉。可是現在,怕是想做人而不可得了。
那耳邊,依舊還回想著各種咄咄逼人的聲音:“不殺不足以平民憤,請陛下治其欺君之罪……”
周力帆徹底的慌了。他猛的想起一個人。於是抬起頭,看向郝風樓。
而郝風樓也在笑呵呵的看著他,似乎在給他某種鼓勵。
周力帆咬了咬牙,不由冷笑起來。
既然你們不讓我活,那麼也唯有魚死網破了。
周力帆禁不住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朱棣一直沒有做聲,冷冷的聽著大家都慷慨陳詞。他對周力帆的印象談不上太壞,所以當有人抨擊周力帆大不敬。有人說他欺君,朱棣覺得有些過份了,現在周力帆開了口,朱棣便heshou點頭:“愛卿但言無妨。”
周力帆便道:“方才諸位大人都說微臣乃是偽學奸黨,可是微臣卻有言要問,這陳學為何是偽學奸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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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出來,頓時滿殿譁然,陳學是偽學奸黨,這可是大家的常識,可是現在,周力帆竟問出這樣的問題,顯然,這是要打擂臺了。
於是先前那御史胡進賢道:“方才我懷疑周大人乃是偽學奸黨,現在看來,果不其然。周大人是朝廷命官,這樣的話,也敢出口麼?”
周力帆如今,已是無路可走索性破罐子破摔反而現在淡定了下來,微笑道:“是不是偽學自有公論,胡大人卻是不等陛下聖裁,卻左一口偽學,右一口奸黨,卻是何意?卻不知這陳學偽從何來,又奸從何來?”
對此,胡進賢可是做過功課的,因而冷笑:“這陳學聲稱什麼士農工商,人皆平等,這是不是妖言?”
周力帆其實對陳學沒什麼瞭解,現在聽了這句質問,反而有些不知該怎麼答了,他正待要搜腸刮肚的尋找藉口,倒是這時候:“人皆平等,何來的妖言?”
這聲音有若洪鐘,底氣十足,眾人朝聲源看去,卻見那郝風樓卻是出班,朝著胡進賢冷笑。
胡進賢沒想到會引出一個郝風樓,說實在的,他對郝風樓有些忌憚,可是如今卻是眾目睽睽,想到自己身後,乃是朝中絕大多數的百官,又有天下九成的讀書人,胡進賢的心中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