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青璃看這前面還有一隊御林軍,今天真是不宜出行,這一路都在折騰,看前面的也不會消停,不如走過去。
“可是小姐,現在是正午,暑氣正旺,您這一路……”
“於嬤嬤,你和杜鵑坐馬車上,也好幫著我看著藥材,那些很關鍵。”
青璃抬手,打斷於嬤嬤的話,然後又囑咐一番杜鵑,她現在做事都很小心謹慎,也怕中間藥材出現什麼差錯,阮冉冉不單是好姐妹,興許還是未來的皇后娘娘。
帶著香草走在古樸的街道,青璃四下望去,總覺得有些不真實,四年多來,還是格格不入,走在青石板上,上面有很多劃痕,是人工雕琢的痕跡,這條路曾經被風吹雨打,也不知道經歷多少朝代。時疫過後,京都幾乎所有的房屋都被推到重建,統一規劃,有了自己的風格。
“小姐,您看前面圍著一圈人,把街道都堵了,從這邊往左,就是白府的側門。”
白府平日裡幾乎不開正門,這些訪友的客人都要從側門進入,而那些丫鬟婆子,只能走角落的小角門,這就是身份地位決定的。
已經未時,按照現代的計時方式,是下午一點半左右,正是日頭旺的時候,青璃額角也有點點的薄汗,她用帕子擦了擦,這才道,“看看能不能過去。”
“嗚嗚,小女子是外來到京都的,準備尋親,和爹爹一起,誰曉得爹爹得了急病亡故,又被賊人偷了盤纏,小女子當了首飾,匆忙下葬之後便沒了銀子,有沒有好心人願意收留小女子,小女子願意做牛做馬報恩,嗚嗚……”
青璃和香草穿過人群,就看到一個長相妖嬈嫵媚的女子坐在地上哭泣,哭的那是梨花帶雨,這哭也是技術活,特別是臉上擦了粉之後,不然臉上會一條白一條黃,看人家哭的,臉上煞白的粉一點沒掉,絕對是個好質量的。
“不如跟了大爺回家做個小妾,吃香的喝辣的!”
“就是就是,老子家裡缺個暖床的!”
“這臉蛋還不錯,身段可以啊,聽口音像是南邊過來的。”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那女子還是在原地哭泣,並不答話,也有好心人知道恐怕這女子以前也是好人的家的,不甘心為妾,就說前面白府可能招丫鬟,雖然低賤了些,好歹身子清白,要是攢夠了銀子贖身,將來也可以嫁個好人。
哭泣的女子眼神閃了閃,並沒有答話,然後用帕子擦擦眼角,繼續哭訴,“如今遠離故土,爹爹亡故,已經沒有親人,我一個女子,生計艱難,真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周圍的人也面露同情之色,尤其是遠離故土,這一個人也回不去,京都尋親不成,爹爹亡故,盤纏被透光,一連串的打擊,讓一個弱女子如何承受?好好的姑娘,要走賣身為奴的命運,但願可以找好一些的主家,白府是有名的厚道人家,應該不會虧待。
“香草,我們從邊上繞過去,恐怕白少夫人已經等急了。”
青璃快走了幾步,低著頭,穿過周圍圍觀的人群,她不耐煩看這種老套的戲碼,又是一個心大的,誰知道又有什麼陰謀。這女子眼神帶著輕浮之色,眉眼之間已經有了風姿,頭上雖然沒有一點首飾裝扮,但是……
“小姐,這女子表演的太假,還有人信。”
香草平日裡並不愛說話,以前身邊同齡的女子非常少,大家都一個心思的練功,也說不上幾句話,這是被派到青璃身邊,覺得日子才過的多彩了些,話也多了起來。
“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是從話裡找的破綻?”
青璃回過頭,饒有興致的看了香草一眼,等待香草的答案,此女的破綻太多,何止是一處。
“她說她爹亡故,可是您看她的衣衫,竟然穿的那麼鮮豔,看著應該是沒上身多久的。如果這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