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的通,她已經沒了別的衣裙,鞋子呢,奴婢剛才看到,那雙鞋可是不便宜,是京城裡最有名氣的梨花坊的新品,好像一雙要幾十兩銀子,看著還是嶄新的,因為鞋底沒沾染上多少灰塵,一個丟了盤纏爹還亡故的女子,有銀子買這種新鞋?”
香草撇撇嘴,選擇白府附近來演這麼一出,野心不言而喻,白神醫的爹是有名的爛好人,據說,白府很多釘子都是白神醫的爹撿回來的,這性子,白神醫是一點沒學到,陰險狡詐,各種算計。
“說的有道理,但是看人,這些都是其次的,首先就是看人的眼睛。”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話絕對有道理,從青璃看那個女子第一眼,在她眼底就看到了複雜之色,這不是對未來的絕望,恐慌,而是深深的算計,就算她的眼淚和表情可以裝,眼底深處是隱藏不住的。
“小姐,奴婢受教。”
香草跟在青璃的身後點點頭,兩個人很快來到白府的側門,一問才知道,府裡的馬車還沒過來,應該是被堵到路上,白嬤嬤正在焦急的等候,見到青璃竟然沒乘馬車,問過之後才知道原因。
“莫小姐,白府大的很,二門到扶桑院還有段距離,您坐著小轎過去吧,這會的日頭毒著呢。”
有轎子坐,青璃連連點頭,她倒是不怕累,多走幾步路罷了,但是這日頭,還真是有些曬人,白府奢華,二門上都有小轎,這日子真是享受。這小轎和滑竿差不多,上面有一個棚子,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抬著,二人走的很快,這一路假山流水,亭臺樓閣,很快就到達了水零黎他們住的扶桑院。
“快來坐下喝茶,剛才我派了婆子出門,說是一路上查驗馬車,就知道你不會來的這麼快。”
水零黎穿著一套大紅色的衣裙,惹眼的很,頭上滿是珠翠,雍容華貴,通身的氣派,很符合白家少夫人,當家主母的形象。
“知道是要藥材,我派丫鬟送過來得了,還來做客。”
青璃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不客氣的坐下喝茶,還不忘記讓水零黎的丫鬟招待香草,這麼多年,二人相熟,不但一起合作生意,還有共同的秘密,關係自然親近。
“這不是小火整日的離不開娘,我走不開。”
水零黎抱著小包子,青璃看了一眼,白白胖胖的,睜著黑葡萄一樣的眼珠,一眨一眨的,好奇的看著你,不哭不鬧,自己吐著小泡泡,可愛的很。
當了娘之後,就是不一樣,當年動不動揮著鞭子的水零黎變了一個人,多了一些恬靜的氣質,可能這就是母愛的力量。
“藥材帶來了,上面我都做好了分類,你們想辦法送過去。”
桃花眼並不在,青璃四處看了一下,這次的擺設和上次大有不同,偏廳多了沙發,還有幾個綢緞面做的靠枕,一共兩對,上面繡著“福祿壽喜”,沙發上也鋪著竹墊,坐上去鬆軟,又不熱。
角落裡還多了兩個青花瓷的碩大的花瓶,牆壁上掛著的畫,也換成了一副百子圖,意味著多子多福,偏廳佈置的很是溫馨。
“青璃,你是不是得罪了何雲?”
水零黎對兩個人的恩怨不太清楚,只知道在皇家狩獵場,青璃的馬被何雲下了迷迭香,還是淳于諳去找的人,兩個人在深山老林裡過夜,那會自家夫君白若塵還笑著說,掌握的時機好,就算得不到狩獵大賽第一也不重要。
“別提了,說到這事我就心塞啊。”
青璃用茶水潤潤喉嚨,做了一個西子捧心的動作,嘴角抽了抽,“這事都是那個雞婆的單世子搞的鬼,何雲是他表妹,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愛慕雲少主已經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
京城的官家互相聯姻,門當戶對的習俗已久,所以不是草根上位,都能有幾門官親,沾親帶故的大有人在,她現在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