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欠人錢還需按日算利息,例行刑責推後一日,這懲戒總要翻番才對得住王爺一番苦心教誨。”
李牧雲連聲附和,示意秦三才施刑。
秦三才等到現在終於有了用武之地,支使著四個膀大腰圓的家丁立刻按照王府特使的意思開始操辦。
廿一被剝光了衣物,用鐵鏈高高吊起。
秦三才親自選了一根帶鐵倒刺的魚鱗鞭,捲起袖子還未開打,就聽那特使又說道:“例行五十鞭,翻倍是一百鞭,要不少時候施刑。我還有其餘要務,就不看你們懲治這賤奴,不過你們千萬別圖自己清閒偷工減料,說不定何時我就來檢查,出了問題誰的責任我都會向王爺稟告。”
特使離去之後,秦三才興致勃勃開打,十幾鞭下來極為賣力額頭上直冒虛汗。
廿一背上已是鮮血淋漓。
李牧雲突然說道:“三管事,將這賤奴交給我處置。你們先歇一歇,我這裡正好還有特使交待的一些問題,不妨藉機拷問這賤奴,你們不便旁聽。”
秦三才憋了許久的癮才打這麼幾下怎麼能過足,不甘心就這樣讓旁人佔了便宜,面色稍有不悅。
李牧雲瞥了秦三才一眼,冷哼一聲,也不廢話,身形一晃就從秦三才手裡搶了鞭子,隨手一抖落在廿一背上。
十幾鞭皮開肉綻,廿一都不曾哼一聲,終於因著李牧雲看似輕巧的一鞭反而痛苦地溢位呻吟。
李牧雲森森道:“這賤奴皮糙肉厚骨頭硬,三管事想必也清楚。話說直白,我多日不曾讓這賤奴侍候,有點想念他的滋味。用怎樣的辦法能讓人更痛苦,我比你們都清楚。三管事儘管放心,我的招數定會讓特使滿意。這樣大家都能省心,免得王爺操勞惦記。”
秦三才被李牧雲的眼神和氣勢嚇得腿肚子發顫。其實他對刑傷頗有研究,不必李牧雲解釋,就能從剛才那深刻入骨的鞭傷看出門道。李牧雲將魚鱗鞭的力道控制的相當好,重重打下幾乎是讓整個鞭身的倒刺都深深扎入廿一的皮肉,再狠狠一拽,廿一的身體隨著鞭子離開,劇烈抽搐,光是這樣看著就讓秦三才莫名興奮。原來李牧雲也是刑訊的高手,改日應該找機會向他討教心得。
李先生又瞪了一眼,秦三才這才收斂如遇知己的心神,識趣地訕訕離去。
刑房裡只剩下李牧雲與廿一兩人。
沒有言語,鞭聲卻也沒有停,濃重的血腥味四散開來。
李牧雲打到第四鞭的時候,廿一就已經察覺到了異樣,徹底放棄了剛剛才有的美好念想。李先生今日出手分明是動了真格,要將他往死裡打,是想拷問什麼,還是遇到挫敗已經失去了耐心?
廿一匆忙凝聚內力護住心脈,想要運起內功抗刑,並以傳音入密問道:“李先生,您有何疑問儘管問,下奴知無不言,請您饒過下奴性命。”
李牧雲面目露出猙獰之色,鞭稍搶先一步掃過廿一大穴封了內息,以傳音入密惡狠狠罵道:“賤奴,別以為你和秦瑤那點小伎倆能瞞得過我。你想說實話的時候,我自然會停下來。否則今日讓你嘗夠了苦頭。”
過去在桃李園的密室習武,李先生也曾親自對廿一實施刑責,不過嚴肅神情之中往往懷有一分半分憐惜。而今李先生的目光語氣和整治折磨人的手段都是不留餘地,怒氣充斥,讓廿一不寒而慄。
廿一的心一沉,趁著清醒,迅速思量著是否該老實交代。但轉念深想一層,又結合妙手毒王的提點和他對過往真相的猜測,他懷疑李先生根本是不會饒過他。
看來唯有兵行險招才能求得自保。廿一咬破舌尖,使出全力掙扎著扭轉頭頸,回望著李先生,眼眸之中浮起凜冽之色,凝聲質問道:“李先生,您喜歡的人是寧家家主對不對?當年是您設計,才讓他拋下心愛的女人,才造成現在這許多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