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年的努力付諸白費!”
盛夕鈺收了斷劍,對外一喝,“下去!”
“是!”訓練有素的精衛瞬間隱入暗處。
盛夕鈺目光如炬,冷冷看向夜千痕,厲聲道,“你想如何?”
夜千痕被問住,他想取她性命,然,此時卻遲疑了,道不明為何這樣,卻道:“待你內傷全愈後,再取你性命。現在就算我贏你,也勝之不武。”活落,轉身離去。
盛夕鈺知今日放過夜千痕,終究是個禍患,而此時卻如他所說,她被內力反噬,受了內傷,不一定就能降得了他。並且再打鬥,勢必會引來各苑的人,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盛夕鈺快速將自己整理,然後離開纓泉池。
翌日,朝會後
“王兄,你面色為何如此差?”和碩今晨一見她時就發現了,卻未來得及詢問。
“無礙,昨夜睡了半個時辰而已。”盛夕鈺敷衍道。
“哦——”和碩小王頓時眼尾一勾,心底起了無數個旖旎思緒,瞅著盛夕鈺左右轉著,嘻嘻樂道,“王兄,房中也不可太放肆,傷身吶……”
盛夕鈺側目橫他,和碩當即一本正經下來,佯裝那話不是出自他口。和碩這剛噤聲便見高公公,小王這已經是見高公公如見大敵,當即轉身提著正二等官袍溜之大吉。
“和碩……”盛夕鈺微愣,出聲時和碩人已走遠,這小子……
盛夕鈺這還嘆聲呢,高公公便至她身後,毫無預兆的出聲,“王爺,王上召見。”
這陰測測的聲音一出,盛夕鈺當下一陣雞栗子起一身,兩道眉上調,總算知道和碩那小子如何開溜了。
“好。”盛夕鈺嘆息,最近王召見頻繁,是已經到最後期限了吧。
盛夕鈺隨高公公入了帝王殿,依然是那份壓抑和嚴肅,盛夕鈺一入殿,殿內宮婢全數退下,王已瞬間移形居高臨下的立於她身前,起手捏著她下顎抬起她的臉,冷聲道:
“讓孤王好生瞧瞧。”
盛絕的指腹輕輕婆娑在她柔嫩的下巴上,指腹下的觸感滑膩溫軟,盛絕當即眸底起了一絲暗紅。
“王……”盛夕鈺低呼,卻不敢動半點。
盛絕幽暗眸子如同暗藏了千年玄冰一般冷戾,目光灼灼的將她注視,“孤問昨夜你與院中男兒一同入浴,是真是假?”
“王……”連精衛都不曾知道夜千痕進了纓泉池,王又是如何得知?此事如此隱秘,除她與夜千痕外並無他人知曉,王究竟按插多少線人在府中?
“昨夜侍寢之人,可是那橫濱贈予你的民間藝子?”盛絕聲色俱厲,語調不變,可氣勢卻在瞬間冷戾。
“王,昨夜、並沒有侍寢男兒,臣……”盛夕鈺面色微窘,此等細枝末葉的鎖事,王當真想聽?王到底想知道什麼?又在試探她什麼?就算懷疑她的忠心,又與此事有何關係?
盛絕眸底閃過一絲亮光,瞬間消失,快得令人覺察不到。微頓之際,卻忽然再問:“那、是誰傷的你?”
“王上,是臣自己急功近利,以至被內力反噬,受了些許輕傷。”盛夕鈺心裡膽戰心驚,若是王連昨夜有人入了纓泉池都知道,又豈會不知昨日下午與夜千痕打鬥一事。此一頓,才驚覺她這是其君大罪,其罪當誅啊!
瞬間額間冷汗直冒。
盛絕孤美的嘴角噙著幾分笑意,她平日不是對她這顆項上人頭珍惜得緊嗎?今日如何這般大意,不知道欺君是死罪,真想腦袋搬家?
“鈺兒,孤王贈你份大禮,收是不收?”盛絕跳開話題道。
“……收!臣謝聖恩!”盛夕鈺已然看到她人頭搬家的景象了,此次怕是在劫難逃,可惜,府中男兒都還未送離出府,若是牽連他們,她當是死也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