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了她。卻不想,還是被她知道了。
“爺,你生氣了?”梅生未聽盛夕鈺有何話說,抬眼看她有幾分焦慮的問。
盛夕鈺擺擺手,“沒有。”
看來是她記岔了,適才以為是九叔,嚇得她冷汗溼了一身,虛驚一場,眼下聽梅生說起,這才稍稍安穩下來。比起九叔來,她倒更願意是梅生。倘若真是九叔,她就當真該死了。
這一刻細細回想白天醉後有沒有逾矩之事,冥思苦想了片刻,想起王親口應下的承諾,心裡這才當真全全放下心來。
“爺,讓梅生給你揉揉。”梅生說著已經調了位置,坐在盛夕鈺身側,素手輕揚,輕輕按在盛夕鈺太陽穴位處,力道剛好的輕輕按揉。再低聲勸道,“爺,酒雖好,多喝對身體也無益,能答應梅生,日後少喝幾盅可以嗎?”
“好。”盛夕鈺應著。
“爺,我聽院裡的奴才說,今天送你回來的,是為大人物。這大遂朝上,還有比您還大的大人物麼?”梅生好奇的問道。
一聽說王爺過來,他便趕過來了,一路上都聽得院裡奴才說今兒府裡來了大人物,大家都背對著不敢偷窺,愣是無人看到大人物是何模樣,是男是女也不知。梅生聽得也覺得稀奇,什麼樣的大人物,連瞧也不讓瞧上一眼的。
“有這事?”盛夕鈺微愣,如此,那便是九叔了。原來真是九叔送她回來的,一思及此,心裡竟添了幾分溫暖。
“如何沒有?下午梅生見了福伯,福伯僅僅說了幾句,卻不肯與我說那大人物是誰。爺,到底是誰送爺回來的?”梅生再問道。
盛夕鈺想了想,說,“本王見了都要行跪拜之禮之人,你說是誰?”
梅生嚇了一跳,面色白了些許,他是有些猜測卻怎麼也不敢相信真是那位大人物親自送王爺回府的。
“是……”
“噓……知道就是,別說出來,那可不是你我能非議之人。”盛夕鈺轉頭看他,輕言警告道。
“是,梅生謹記。”梅生虛汗肆起,妄言君上,那是要遭絞刑的。
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盛夕鈺讓梅生回去歇了,次日還需早朝,梅生便不再多留。
梅生走後,盛夕鈺卻沒有睡下,睡了整整一下午,這時候頭腦倒是清醒得很。起身批了件衣裳往書房去,剛出院子便見臨江站在院中,如仙人一般遺世獨立在晚風中。盛夕鈺沒見臨江一次,便被他那纖塵不染的氣質折服一次。
“夜了,過來可有緊要事?”盛夕鈺走近臨江輕聲詢問。她與臨江,老友的關係倒更像。
臨江如輕風一般笑著,道,“王爺,你在臨江最困難之時伸出手救我與水火中。若,王當真不放過你,你且放心,臨江拼了性命,也能護你周全。”
盛夕鈺對上臨江堅定的眼神有幾許微微慌神,不怪她定力不夠,實在是她這後院男兒個個都是才貌雙絕、品貌非凡之人,她非草木,如何又不會傾心?
須臾,盛夕鈺笑道,“今日怎麼了,如何尋這個點來與我說這些?”
臨江俊顏上那笑容在盛夕鈺眼裡都是虛無飄渺的,目光灼灼的看著盛夕鈺,手微微抬起,放在盛夕鈺肩側,道,“你且知道,我許了你一諾,便是大可放心。臨江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
“嗯,然後?”盛夕鈺不免好笑,臨江今日是受了什麼刺激了?與世無爭的性子怎的忽然說起此事了來了?
“沒有然後,只是告訴你此事,讓你寬心。”臨江依然面色認真,輕輕應著。
盛夕鈺點頭,“好,我便放寬心。其實生死於我真的無懼,天命難違,我做好我自己,便已足夠。”
“你能如此想就好,夜了,你早些歇著吧,注意身子。”臨江聲音又放緩了幾個調,總是心疼著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