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答案有兩個:一,她隨時帶在身邊,磨舊了。二,她其實並不是那麼在乎。
辛梓對著鑰匙扣看了又看,直到頭髮都被暖氣吹乾了,他對自己嘲諷地笑了笑。她說,如果要扔,砸壞了再扔。
“砸壞了……”辛梓把這句話咀嚼了兩遍,忽然尋思為什麼要砸壞了……扔了就扔了,何必要多此一舉?
驀然,有個想法闖入腦中,辛梓呼吸一窒,拿著鑰匙扣的手差點不穩。
他觀察了會,終於發現銀質鑰匙扣有條縫隙,找來鉗子翹了半天,鑰匙扣終於鬆動了,辛梓一愣,手中稍一用力,開了。
夾在裡面的是一張小紙條。
辛梓展開它時不敢呼吸,好像如果他用力大了那小紙條就會碎掉。
他飛快地看了一眼,怔住,又看了一眼,一個字一個字看過來,心臟像是重獲新生般狂跳起來,真像是劫後餘生。
淺深坐在餐廳裡吃早飯,小三阿姨為了她很早就起床做飯,她坐下來只管吃什麼言論都不發表。倪淵晨練回來立刻洗了澡換了身衣服陪淺深吃飯。
“昨天睡的好不好?”他幫淺深夾了片吐司,放到她盤裡。
“還行吧,有點冷。”
“我今天幫你加條被子。”倪淵母親忙介面。
淺深喝了口牛奶,應了聲:“嗯。”
倪道遠從報紙後瞄了眼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女兒,說:“對了,景然昨天打電話到家裡,你剛好睡了。”
淺深抬頭:“他找我?”
“嗯,說你手機不通。我跟他說,你跟辛梓離了。”倪道遠笑了笑,“你猜他怎麼樣?”
淺深老實說:“不知道。”
“他在美國,說馬上飛回來。”
“他怎麼到美國去了?”
“不清楚……父母讓他去的吧。”
倪淵忍不住問道:“他回來了?”
倪道遠翻了翻報紙,眼睛卻落在兒子身上,笑得古怪:“是這麼說的。”
倪淵臉色不太好看地默默吃早餐,淺深推了他一把:“怎麼了?”
倪淵回了個笑臉,很英俊:“沒事,你今天有空嗎,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你不上班?”
“沒關係。”
淺深思忖片刻,答應了:“好。”
“去郊外吧,郊外空氣好,我可以給你們做點吃的帶上。”倪淵母親似乎很高興。
倪淵急忙衝他媽眨眼搖頭:“媽,別忙活了,大冷天的去郊外做什麼,吹冷風嗎?……”
淺深吃下最後一口麵包,放下銀叉,眉毛都沒動一下,說:“行,就去郊外吧。麻煩阿姨了。我吃完了,上去下。”
倪淵瞪大了眼睛,他媽已經完全陷入痴呆狀態,只有倪道遠還在安然看報紙,嘴角不經意勾起一絲笑容。
“瞪我做什麼?”淺深掐了掐倪淵的臉。
“……沒什麼……我過會叫你。”
“好。”
“淺深……”在樓梯口,淺深被叫住,“你真的要跟辛梓離婚嗎?你不是很愛他嗎?”
“愛?”淺深似乎很奇怪地笑了下,“也許吧,不過,前提是他是一個正直的人。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上樓去換衣服了。”
倪淵手插褲帶,微微一笑:“沒了。”
這天倪淵帶著淺深到了郊外倪家的另一套別墅花園玩,可以看得出他很用心,時時想要哄淺深開心,處處幫淺深著想,淺深沒帶圍巾倪淵把圍巾給她繫上,泛舟湖上也是倪淵划船,淺深抱著保溫瓶縮在他對面。他說,太冷了,我們回屋裡去吧。淺深回他,冷,人的頭腦才能清醒,頭腦清醒了,才能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倪淵問她什麼意思,後悔離婚嗎?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