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笑得很迷人,眼睛裡滿是湖光,不後悔。
倪淵似乎很在意她的心情。淺深表現得很正常,沒什麼喜悅,帶著有那麼些哀傷,可控制得很好。倪淵覺得淺深需要時間消散她最後的憂愁,不停地安慰她說離婚的決定沒有錯,以後什麼都會好起來的,愛她的人很多,可以比辛梓更好。淺深笑而不答,長長的睫毛微微遮去深黑的瞳孔。
找飯店吃飯的時候,淺深突發奇想想要到倪淵家裡去看看,倪淵奇怪問她為什麼,淺深翻了個白眼說從沒去過,不願意就算。然後小白立馬求饒,車頭掉轉,朝自家方向前進。淺深捂著嘴對著窗戶冷笑了下,微不可見。
只是,讓淺深沒想到的是剛到倪淵家她就接到了顧景然的電話,口氣很急。小白恰好碰上鄰居被攔下說話,淺深看著他的側影,稍作思考,最後告訴景然她在倪淵家裡。
倪淵也是住獨門獨院的別墅,別墅建在半山腰上,他是最裡面那幢,非常豪華,淺深抬頭那深黑色的大門調笑他奢侈。倪淵無辜地眨眨眼,也不反駁,開啟門做了個紳士異常的手勢請淺深進去。
“要喝什麼?”
淺深專注於打量他家,應付了一聲:“水就行。”
“現榨果汁喜歡嗎?”
“好呀。”淺深走上樓梯,回頭問他,“你這幾層?”
“4層。”
淺深露出一副鄙夷的樣子搖頭:“要不得,我能觀賞下你的大宅園嗎?”
倪淵看上去心情很愉悅,很自然地說:“隨意,當你自己家一樣。”
淺深走到二樓把每個房間看了遍,好像客房居多。她有上到第三層,有三個房間,其中一個是書房。淺深快速進到書房,猶豫了下沒有鎖門。倪淵的書房也氣派非常,不過淺深沒心情欣賞。走到倪淵書桌前,桌面上堆滿了檔案,很亂,不像辛梓什麼都井井有條。淺深一時不知道該找什麼,也不敢亂翻,手心裡竟硬生生憋出了冷汗。這跟那時在辛梓書房裡不同,她很緊張,萬一倪淵突然闖進來了,她絕對不知道該扯什麼理由。
可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撞擊聲,書房門沒關死,透過門縫傳來,可三樓都能聽見說明情況很嚴重。
淺深立馬心驚肉跳,背上發涼,不一會又是一記悶響。淺深罵了句該死,迅速下樓,然後她看到驚恐的一幕,顧景然趴在倪淵身上死死揪著他的衣領,兇狠的樣子前所未有。倪淵冷冷與之對視,額角有鮮紅的液體流下,染紅了白色的毛衣,觸目驚心。
顧景然紅著眼,幾乎咬斷牙齒:“倪淵!你為什麼變得這麼無恥!”
終問
淺深呆呆地站在樓梯口望著進入狂化狀態的顧景然和始終保持沉默的倪淵。現場一觸即發,淺深邁不開步子,景然看上去很激動,一點都不像他,而倪淵的臉色卻更陰沉,血流入眼中他恍然未覺,直直地盯著顧景然看。
顧景然難得兇狠地繼續扯著倪淵的衣領:“你以為機場那兩個人能對付得了我?還是,你以為讓我媽把我趕到美國就萬事大吉了?”
倪淵的眉頭深深皺起,紅色詭異地盤浮在頰側。
“小淵,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倪淵冷笑,身體卻一直僵直。
顧景然回給他一個冷笑:“辛梓。”
這兩個字像是空氣中凝結而成的冰渣,掉在地上,擲地有聲。
“證據。”倪淵冷冷吐出兩個字。
“你……”
“我怎麼?”倪淵挑起眉來,“商場上從來沒有公平,他栽跟頭只能說是他自己不夠能耐,怪我做什麼?顧大少爺,你說不是嗎?”
顧景然手上用力把倪淵拎起:“難道陷害他人不算什麼嗎?”
倪淵任他擺弄,不冷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