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解其中之?”何涉含笑問道。
“學士自然明白。”楚質恭敬說道,就道何涉不會平白無故讓自己看什麼字,原來是藉機教育自己,范仲淹這首詞,大意是昨天夜裡讀《三志》,不禁笑話起曹操、孫權、劉備來。他們用盡權謀機巧不過是枉費心力,只鬧了個天下鼎足三分的局面。與其像這樣瞎折騰,還不如什麼也別幹,索性和劉伶一塊兒喝他個醺醺大醉呢。
人生一世。總沒有活到一歲地。小地時候不懂事。老了又衰弱不堪。只有中間一點點青年時代最可寶貴。怎忍心用來追求功名利祿呢!就算作到了一品大官、百萬富翁辭白髮老年將至地命運!
何涉意思非常明白。當然是希望楚質能珍惜少年時地好時光。努力地學習。不要因為功名利祿而耽誤了學問上地積累。
“以你地聰明才智。自然明白老夫地意思。”何涉微笑道:“可是知易行難。這首詞是老夫特意寫給你地望你時刻緊記才是。”
“老師放心。回去之後學生定然將此詞糊裱。懸掛在顯眼之處便時刻提醒自己。”楚質認真說道。當然。知易行難。恐怕連楚質自己也不敢擔保是否能按要求做到何涉地意思。
“記在心中即可必拘泥於形式。”何涉不在意道。反正詞已經送出去了。怎麼處置他也不想操心理會。
“學生心中雜念頗多。害怕一時忘記了。”楚質笑道。
“滾滾紅塵俗世,又有誰能做到心無旁騖。”對於楚質的誠實,何涉向來是非常欣賞的聞言輕嘆說道:“希文何嘗不是如此。”
“不過。”何涉臉色一正,認真說道:“你要記住為朝廷社稷,下為庶民百姓念再雜,也是正道是為了一已私慾,無論如何的冠冕堂皇,也不能稱之為雜念,而是小人奸邪之心。”
“學生明白,當以範相為榜樣,為國謀福,絕不敢為已循私。”楚質恭敬說道,反正宋朝推行高官養廉政策,楚質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學人家貪汙受賄也可以過得很舒服,況且憑自己的本事,想要錢還不容易,怎麼會做貪汙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
“希望你莫要忘記今日之言。”何涉嘆氣說道:“可惜你在老夫身邊日短,老夫還未教授你為人處事的正道,你又要離去了。”這就是經師和老師的差別,前都只教經文典籍,而後者卻更加註重培養弟子的心性,這才會有師者如父的說法。
“老師平日裡不是已經言傳身授了嗎,學生無時不在學習之中。”楚質微笑道:“況且有些道理不須言傳,只能體會才會明白。”
“景純啊,老夫這些弟子之中,以你的天賦最高。”何涉欣慰笑道。
“老師,恕學生斗膽直言,入老師門下許久,卻未與諸師兄會面,實在是……。”楚質吞吞吐吐說道。
“呵呵,你又如何知道沒有與他們見過?”何涉捋須輕笑起來,似乎有些小得意。
尋思片刻,不得其解,楚質直接說道:“學生糊塗,請老師明示。”
“時常會面,卻不記得,若是讓叔平知道,肯定傷心不已。”何涉大笑起來。
“趙學士是
。”楚質真有些楞住了,這個真是沒有猜測過,畢+概總是稱呼何涉為學士,從來沒有叫過老師,現在想起來,這應該是為了避嫌,畢竟朝廷最忌諱的就是唐朝時的座師關係了。
“明白就好,不必明言。”微笑了下,何涉輕嘆道:“老夫諸多弟子之中,也唯有叔平和你在京中,再過不久,你又經離去了。”
“那……學生不走了。”猶豫了片刻,楚質咬牙說道:“學生向朝廷申請守選,留在京中聆聽老師教誨。”
申請守選,就是意味著放棄朝廷直接授予的官職,而參加由審官院主持的試,透過之後再授予官職,這也是第五甲進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