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其實也是,如果換成個市井小民這樣說,眾人肯定毫不猶豫的相信,可是楚質是什麼人物,堂堂知縣,每餐固然吃不上龍肝鳳髓,但山河味珍肯定是少不了的,當然不可能為了區區一頓酒宴而受餓。
“楚大人之言簡直是一語道破了我心中之苦。”劉仁之也隨之愁眉苦臉,揉著肚子說道:“大人只是一日未進食而已,我卻不然,已經連續空腹好幾日了。盤羊算什麼,連牛犢我也能吃下。”雖然只是拾人牙慧,但是劉仁之滑稽的表情的確起得逗樂的效果。眾人笑容還未收斂,又歡笑起來。
“劉主簿。我突然發覺,你不僅是能吃,而且還能吹。”楚質搖頭嘆道。
“大人此話何意?”劉仁之有些莫明其妙,宋代還沒有吹牛這個詞彙,眾人也不解其意,只是好奇的望著楚質,知道他肯定另有說法。
“劉主簿肯定是事先把牛錄皮,然後將牛皮縫合。再吹氣鼓脹,想必你吃下的就是這種吹制而成的牛吧。”楚質笑道,吹氣比發;了下,眾人自然明白其意,笑聲越濃,宴會的氣氛更加活躍起來。
劉仁之自然佯裝不憤,就要開始反言相譏時,樓梯處卻走上來兩個來客。劉仁之所在席位正好側對梯階口,所以留意到這個情況,立即默言抬頭觀望,其他人都在注意劉仁之,發現他的目光所向,立刻有所察覺,紛紛側身回頭。
在眾人的注視下,兩位來客也不怯場,露出俊逸的笑容,微微拱手示意,其中的一個青衣錦服的青年有些歉疚說道:“睿達,我為瑣事纏身,耽誤了些許時辰,遲到之罪,還請諸位見諒。”
“沒有關係。我也是網到不久,況且宴會還未開始,不算遲到。”還沒有等沈遼表態,楚質就熱情的站起來說道。彷彿自己才是這次宴會的主人。招呼兩人入座。
哦,原來是楚知縣的朋友,只認識其中一個,好像是楊家的,,另一個有些面生。不知道是什麼人物,這是某些不知情的人心中所想,可也有幾人一陣莫明其妙,沈遼就覺得很奇怪,不知道楚質什麼時候跟這兩人扯上關係了。
“謝謝兄臺。”自己好像與他素不相識吧,錦服青年也有點摸不著頭腦,或者是錯覺所致,隱約覺得眼前這少年的言行舉止中,總是帶有股討好的意味。
“許兄不必客氣,來,飲杯酒暖身。
楚質笑道。語氣似有一絲諂娓,決定要在未來的大舅子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當然要不遺餘力的表現。
咳,不要說許漢卿被楚質熱情動作弄得稀裡糊塗的,摸不清他的意思,就連沈遼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提醒起來,究竟誰才是宴會的主維人啊。
楚質自然明白。朝許漢卿友好微笑了下,才退回自己席間,而沈遼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合掌,連拍三下,清脆的掌聲在閣樓內迴響。
彷彿聽到了訊號,沈遼掌聲一止,樓梯口處立即如同潮水一般,連綿不斷湧進十來個使女,將拖盤上的美味佳餚井然有序的擺放在賓客上桌案上,隨之翩翩回身,依然退了下去,如此再三,來回幾次,眾人桌案上已經擺滿膳食。
菜餚色澤透亮。熱氣升騰,散發出陣陣誘人香氣,自然是以肉食居多,食材如同楚質所言,無非是山珍海味幾種,雞羊魚蟹分成幾碟,且都切成細細薄片。直接入口即可,不用再挑除骨刺。卻是印證了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古語。
宋代的食物製做,是以烹煮醬製為主,爆炒的做法比較少,而且豬肉和牛肉極少出現在餐桌上,耕牛在古代是禁止宰殺的,而豬肉用煮的方法烹飪,沒有配料,很難清除其中的腔腥味道,口感很差,家裡有點錢財的人家自然是不屬於吃的,這多少讓楚質有些不適應。
不過,既然生活適應不了你,你就要適應生活,慢慢地習慣成自然,楚質自然不會再有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