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公道的話語。怕是這個時候程昱和曹純讓他們去截殺了皇帝。這幫人也會一哄而上。
“兵心可用!時機已到!”程昱和曹純對視了一眼,暗暗的點頭示意。
“諸君!隨某來!”曹純這時候也不再同程昱演什麼雙簧了,當即也不多言,衝程昱使了個眼色,跨上戰馬,抽出腰中寶劍,一指軍營外夜色沉沉的許昌城,一馬當先。同程昱衝出了軍營。
尚在沉睡中的許昌民眾被驚醒了。只片刻的呆愣之後,便陷入了無限的驚惶中。平日深受曹操庇護。也不知多久沒有在夜裡聽過這糟亂的馬蹄聲,鐵甲摩擦的嘎吱聲,呼喝的喊殺聲了。如今在身處天子腳下,曹操勢力的本營中乍聞金戈,哪裡不慌亂之理。
而更令人不安的是。原本曹操在時,全天候十二個時辰不斷巡邏的兵丁早已不見了蹤影,將許昌城拱衛的如同鐵桶一般的城防軍也沒了聲息。彷彿這支不知何處而來的兵馬,無人敢抑其鋒芒一般。而且聽著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的大聲呼喝之聲,傻子也明白這些人的目的。平日間因為見曹操面對愈傳愈烈的流言無甚反應,為了“趕時髦”也跟著應和幾句的不明真相的一些許昌民眾,心中慌亂可想而知。直到這些凶神惡煞一般的兵將在自家門前掠馬而過,並未停留,才小心的撫著劇烈跳動的心肝,暗呼一聲命大。
這種心思之人不在少數。可這些僥倖得託的幸運兒基數太大,已經容不得太多人了。
“這裡是許昌徐家的府邸,爾等雜兵,怎敢造次!”一個家僕模樣的漢子,手擎著一根木棍,立於一處門前,指著已經將府邸團團圍住的虎豹騎兵,怒喝問道。
“許昌徐家?莫不是校書郎徐巍的府邸?”一馬當先堵在門口的曹純被鐵盔覆蓋的面容上,只能隱隱讓人看出一抹冷笑之意,似是頗為玩味的說道:“沒想到頭一個便尋到了正主呵……”
“你……你要做什麼?我家家主乃是……呃啊!”
隨著曹操新募、由曹純統領的虎豹騎兵衝入了官員居所最為聚集的許昌修文坊內,一聲有異於虎豹騎兵士呼喝聲的慘叫聲劃破了本是噪雜中愈顯靜謐的夜空。
虎豹騎開殺戒了!
有了這麼一個不甚愉快的開始,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怒吼、火光、刀影、鮮血、慘叫,一時間成了修文坊中的“主旋律”。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曹軍新軍譁變!此刻正在屠殺隔壁徐家!”同樣是在修文坊中,就在隔著校書郎徐巍府邸一牆之隔的高牆那側,卻好巧不巧正是當朝國舅,車騎將軍董承的府邸所在。而就在此時,董府中堂之中,卻正夜宴正酣。宵禁的命令對這些朝廷重臣是無效的,而且就算是曾有忠於職守的曹軍兵將和故意“找茬”的這班人對上,曹操曾經往往也是對這些人寬容的很。特別是今日乃是國舅董承同越騎校尉王子服、長水校尉種揖、議郎吳碩等一干“忠貞”之人,為成功的策劃了之前的倒曹行動,讓曹操名聲大損黯然離開許昌,卻偏偏“查不出”任何痕跡而沾沾自喜而舉行的慶功之宴,更是要喝的好,喝的美。卻不料才剛剛酒至酣處,就被家僕一句話給驚的酒意去了大半。
“什麼?這曹賊竟然敢如此大膽?那……那曹軍可曾向我府而來?”這校書郎徐巍是誰?別人不清楚,這幾人還不清楚麼。說到底這人本就是董承手中的一顆棋子,而且那幾乎讓董承美的直冒鼻涕泡的“倒曹妙計”,就是賴之為排頭兵衝鋒陷陣之下,才得以成功。可如今,這位被董承暗中許諾必然有“好處”給予的功臣,竟然還沒等到董承的許諾,便已經做了刀下亡魂。而且那曹軍別處不殺,偏偏選擇在了董承府邸之側,而且還是在董承慶功酒宴之時動手,又怎麼能不讓董承心生驚疑。
“主公,那些賊子將徐家人屠殺殆盡後,便自離去,小的暗中命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