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不約束兵丁,時不時看向嚴氏父子的眼神中也經常帶著蔑視的意味。年不到三旬的嚴輿幾番要動怒,都被嚴白虎死死壓住。也只能將火氣全撒到針對蕭關的戰場之上。
此番戰事,雖然對外宣稱是為了嚴氏擴充套件生存空間。而將兵鋒指向了自家的老對頭,吳郡劉繇勢力。即便是嚴輿,也深信自家老爹是要趁著正同大江對岸的呂布軍關係曖昧、身為揚州牧的劉繇,被豫章太守孫策,趁著呂布軍主力北上之際,悍然發動針對會稽郡的攻勢,而趁亂想要分上一杯羹。甚至連山越人也被自家老爹給“請”了來,雖然不怎麼友好,卻是足可見嚴白虎的決心。可人老成精的嚴白虎,很多事情並沒有告訴自己的寶貝兒子。諸如本是窮苦異常,連兵糧都是靠著前番袁術搜刮來的底蘊支撐的丹陽郡,如何能夠在瞬間便變出來這許多足夠兩萬大軍敷用的兵糧,又是如何“請”得動同嚴氏勢力隔著豫章、會稽郡一部的山越異族參戰。有時候嚴白虎看著嚴輿那興奮異常的身影,卻總是嘆息不語。
“給老子進攻!進攻!”從山越異族那邊受了十足的窩囊氣,嚴輿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對蕭關的攻伐之上。被戰場的氣勢衝的眼睛通紅的嚴輿,隨著兩家聯軍兵力的緩緩推進,語氣也愈發的急促起來,揮舞著手中的鋼刀,就站在距離緊閉的蕭關大門不到百步之外,親自擔任監軍,絲毫不知道自家老爹在背後的注視。
“主公,快要頂不住了啊!”當蕭關之上,最後一點僅存的防禦器械被吳郡兵士丟在一名長相怪異的山越蠻族頭上,一種突然的恐慌情緒,瞬間便在劉繇軍中流轉開來。劉繇還是低估了嚴氏父子,亦或是背後之人對於吳郡的覬覦之心,整整十日,卻是將當初劉繇執意來親自固守蕭關所囤積的軍資器械耗費了個乾乾淨淨。可誰想非但沒有如劉繇當初所預期的那般,能依靠著蕭關之固,準備之充分,將來犯之敵打退,反倒是落得如今的地步。
“弟兄們,劉某人對不住大家了!”劉繇沉沉的嘆息了一聲。之前無論是被孫策從吳郡趕出,還是面對呂布的“敲詐”,劉繇都是一直認為乃是非戰之過,倘若是給自己足夠的兵丁糧草,軍資器械,劉繇自認不輸給在大漢這舞臺上“廝混”的任何人。漢室宗親啊!怎麼會讓邊城匹夫、郡縣小吏,甚至是烏頭賊寇所能比得過的?
可如今劉繇卻是突然覺得有些心灰意冷了。郭嘉說的對啊,這年頭非大氣運與大魄力者不可成事。呂布、曹操、甚至是已經去世的袁紹及袁術,成敗之間,那裡會是簡單的以軍資糧草等硬體來論成敗的。自己真真兒不是那塊料啊!到頭來還不如之前一個讓自己看不起的年輕人看的透徹。
“主公!援軍……援軍還會來麼?”人言將有必死之心,而士無貪生之念。一軍主帥的一言一行,在很大程度上,都會給麾下兵士帶來正面或者反面的影響。眼下因為劉繇的頹唐,使得一時間整個蕭關之上,士氣陡然而渫。面對著順著長長的登牆梯蜂擁而上的凶神惡煞的山越蠻族以及被賞格刺激的紅了眼睛的嚴氏兵丁,吳郡兵士握刀的手都有些顫抖了。甚至有處稍低些的城牆裂處。差點就讓一名以下攻上,斬殺了三五名吳郡兵士的山越驍卒渾水摸魚的殺將上來。
“劉繇老兒頂不住了!弟兄們再加把力氣,不要讓那些南蠻子將我等看低了啊!”蕭關城牆之上。劉繇頹然的樣子,被靠的極近的嚴輿看了個正著。面容彪悍的嚴輿,此刻臉上滿是狂放的笑意,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在幾名親兵的護衛下,不顧自家老子嚴白虎在後面焦急的呼喝,幾乎是要親自上陣將先登之功搶下來!
“主公!怎麼辦?是戰是退皆聽主公吩咐!末將等雖不識大義。也願誓同主公共存亡!”大漢如今雖然亂象頻頻,但畢竟氣數未盡,要說劉繇畢竟在之前就當了一段時間的揚州刺史。在復任揚州牧後,雖然于軍力上建樹不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