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然而無論如何,為了今夜能等聶風不喝這一碗湯,幽若亦不得不低首應承:
“爹,女兒,……會的。難道,你對自己也沒信心?以你身為一幫之主的無上實力,你認為,女兒……逃的出你的掌心?”
她這句話說得不無悲哀,兩父女霎時又墮進一片沉默。
過了片刻,還是雄霸率先說話,他問:
“君子一言?”
幽若無比堅定的仰視她的老父,斬釘截鐵的回答:
“快馬一鞭!”
好!雄霸當下別過臉,不再看她,也不知是否以他一代梟雄之尊,不想再看見自己的女兒為了一個男人而跪地乞求,才會如此”“你自己好自為之!”
語聲方歇,雄霸已身隨聲起,高大雄壯的身軀猛地穿窗而出留下幽若而去。幽若幽幽的目送老父逐漸遠去的身影,一直盈在眼眶的淚,終於掉了下來。
“爹,謝謝……您……的格外開恩,幽若怎會不明?她很明白。”
然而此際並非說話的時候,她惶地抹去眼角的淚痕,再步至案前察看那碗湯,看看它有否冷卻了。
湯,還是熱氣蒸騰,就像她此刻渴望再見聶風的心。
惟是,這碗湯所等的人,為何仍役回來?聶風,他到底去了何處何方?聶風原來獨自坐在天下會內一個小山崗上,靜靜眺著天下會下的天陰城,與及城內燃點著的萬家燈火,眺著萬燈揚。
只因他害怕熱鬧,他要避過這個中秋之夜的所有熱鬧。
從前他不是這樣的,不記得往年,他曾與斷浪及孔慈,一起在斷浪所局的草房之內賞月,可是今年……
他,心內有一年無法抹去的結,有一段無法忘懷的情,他只想在此中秋良夜,獨個兒度過,獨個兒歇一歇,再不想因害怕孔慈與斷浪為他操心,而強顏歡笑。
從無雙回來之後,他確實已笑得太多。
有些時候,笑,更吃力。
然而,聶風在此無人打擾的小山崗上坐了良久,又感到,他前來此處之前,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的去處,孔慈,斷浪,甚至劍舞,會否因為他突然失蹤而整夜不安?若因他自己一時愛靜而令他們操心,令他們無法安享這個中秋的話,那……
一念及此,聶風不期然又站了起來;是的!別要因為自己的任性而累了大家!所以他決定先赴草房找斷浪,機而會合孔慈,劍舞,甚至秦霜與步驚雲,然後再一起祝貿中秋,希望也不會太遲吧?只是,當他步至斷浪的草房之時,他便發覺,為斷浪竟然不在草房之內。
這可奇了!聶風暗付,斷浪素來都與那些天下會眾不大咬弦,絕不會與他們一起慶祝,此刻卻蹤影查然,莫非斷浪真的為他操心,已經四出找他?聶風還發現草房的案頭上,以油澄壓著一紙字條,字條上寫著一個“風”字,似是斷浪留給他的話,他逐開啟字條一看,赫然見字條之上這樣寫著:
“風:侍婢主管香蓮已經不知所蹤,我懷疑劍舞就是黑瞳,乘今夜是中秋之夜,大顆兒樂極忘形,我會進香蓮居,翻查劍舞來歷之迷。
我相信或會有人阻止我追查下去,我此去若真能尋個水落石出,固然大好。但我若無法回來,相信畢已遇害。那未,劍譯便更值得懷疑;風,為了你,我一定會查出劍舞是誰。我去了,你自己以後千萬小心!”
浪
斷浪永遠這樣謹慎,就連前往搜尋劍舞來歷之前,亦留下一紙字條,叮囑聶風小心,可是聶風閱畢這紙條,卻陡地臉色發青:
“浪……”
“你真是!你怎能為我孤身犯險!”
是的!斷浪確實在傻了!他本來揹負著振興斷家的重任,卻一直為了與聶風的友情而甘心留在天下飽受屈辱,如今竟然又為了聶風不被傷害,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