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不好意思,藥品不到位,先將就吧。”宋玉玲戴上手套,從手術箱裡拿出橡皮圈和針管。
李安民攔住她,“你想抽他的血?不行!”
宋玉玲給嚴懷德使了個眼色,嚴懷德立刻走上前把李安民拉開,宋玉玲在採血時故意把針頭戳歪,拔/出/來再插/進/去,接連好幾次失誤,然後笑著對李安民說:“你看,被你弄得心慌意亂,連血管都看岔位了,你學乖點,他才不用受罪。”
李安民忍住氣,狠狠地瞪向她,不敢再多話,這女人不僅瘋,還歹毒,她根本不拿葉衛軍當人看。
宋玉玲在葉衛軍的手臂和頸部各抽了兩管血,分在六個試管裡,貼好標籤,拿出炮筒的血樣放在燈光下對比,葉衛軍的血液很粘稠,顏色比炮筒的暗淡,深紅中透出微微的綠色。她把試管存放好,不死心地問嚴懷德:“你真的不需要確認他們之間的關係嗎?也許能測出意想不到的結果,只採一小管,我今天就可以專門為你跑一趟。”
嚴懷德說:“能配合的我儘量配合,只有這件免談,你是個講信用的人,不會毀約,對吧。”他說話的時候眼裡冷光森然,雙唇緊抿,整個面相變得非常兇狠,是李安民從沒見過的神態。
宋玉玲看了他一會兒,眯眼微笑,收起手術箱,說道:“當然,協議還在,交易外的事我不會勉強你,你把她安排好,不要妨礙到我就行。”
李安民試探性地問她:“你想把他們怎麼樣?就不怕被查出來嗎?這是在犯罪,你以為能一直瞞下去?我有朋友認識刑偵隊的,有本事你就一直關著我,否則我出去,你就完蛋!”
宋玉玲根本不把她幼稚的威脅當回事,走到辦公桌後坐下,敲敲桌面,說:“如果這裡被查出來,第一個倒黴的是嚴先生,接著倒黴的是跟你們有密切關係的親友,最後才輪到你自己,懂嗎?”
葉兵06
嚴懷德斜眼俯視李安民,提醒她:“說話做事之前先考慮後果,不要想當然。”
李安民問他:“合作是誰先提出來的?”
不等嚴懷德開口,宋玉玲就坦言道:“我在調查葉兵的時候認識了嚴先生,剛開始只是做個訊息交換的物件,後來才在生意上有往來,不頻繁,相互給個方便罷了,這次是我先找上嚴先生,要知道,嚴先生跟我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放棄追查葉兵的下落,怎麼沒找到他本人,他兒子倒先冒出頭來,這不尋常。當然,我不否認嚴先生目前處於被動狀態,他一直不想把寶貝女兒給扯進來,嗯?”
嚴懷德橫了她一眼,照常保持沉默。
李安民心想她敢講得這麼直白,就證明有十足的把握,估計嚴懷德是上了賊船下不來,都說從商等於是一腳踏進黑道里,成功的背後肯定隱藏了不少見不得光的黑幕,李安民不問了,哪個電視劇裡說過的——內幕知道得越多離死越近,為了長命百歲,她寧願當個傻子,再說宋玉玲能對苗晴出手,說不定早就派人潛伏在爺爺奶奶身邊,這個險實在冒不得。
李安民心焦如焚,都快急哭了,葉衛軍和炮筒兩渾不怕卻有心思侃大山,完全沒有緊張感,還笑嘻嘻的,要吃要喝要撒尿,壓根不把危險的處境放在眼裡,也不知道是故作鎮定還是天生缺幾條神經迴路。
宋玉玲似乎在等什麼,時不時拿出手機打電話,嚴懷德也不是全天干耗在倉庫這邊,他還要去廠裡辦事,宋玉玲會讓兩個小流氓跟著他,其實就是隨行監視。
大多時候,打手們都守在倉庫外面,宋玉玲不在時,他們得負責給囚犯喂水餵飯、消毒擦身,還要陪著去上茅房,這下李安民來了,讓他們省了不少心,至少不用蹲在籠子前伺候,一到中午,流氓地痞全都跑去倉庫外透氣,和樂融融地聚在院子裡吃飯曬太陽。
趁倉庫裡沒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