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例銀子開銷。這麼一想,他真的不如這個妹妹良多啊——
就算他早就認知到這一點,聽到她還在商行佔著股,而且足有一成那麼多的時候。他還是覺得震驚感慨,不可思議。難以接受。
那麼大的戶部,也才三成。
她花襲人又是什麼個角色。太子殿下……真是大方。
“哦。是一開始的時候就說定的。”花襲人不在意地道:“這個商行的主意是我提出來的,殿下自然要給我佔點兒乾股。一成並不多啊。”
沒有她這主意,這就沒有這商行。
創意可是很貴的。
花襲人並不覺得自己是多佔了什麼。雖然到如今,太子商行的規模影響已經如此之大,一成乾股變得如此值錢了。
任少元無語,心中只發悶。
片刻之後,他對花襲人,道:“這件事情,不能外傳。訊息露出去。怕會給你帶來麻煩的。”說著他看向一眾跟著的下人,嚴肅地道:“都記下了?”
眾人都趕緊應下。
任少容挽住花襲人,低聲問她道:“噯,襲姐姐,你剛才真的是要將那什麼乾股分我一半啊?”
任少元也看了過來,目光閃動。
花襲人點點頭,道:“我是覺得,持有乾股,就有源源不斷的持續收入。很合適。若是給一堆銀子,總有用完的時候不說,萬一被人偷去了呢?是不是?只是沒想到太子那一層。”
任少容眼珠一轉,抬起下巴道:“那我明天去找姐姐和太子姐夫。求他們答應了這個事兒?若是他們答應了,襲姐姐你可不能反悔。”
“容兒!”任少元當即呵斥一聲:“你胡說什麼呢!”
“不反悔。”花襲人笑著看他們兄妹二人,道:“你只管去!只要沒人反對。把文書證人都準備好了,我絕對會很爽快的。”
“別。襲妹妹,容兒同你開玩笑呢。”任少元連忙道:“你待容兒好。只管給她買些個頭面首飾就足夠了,用不著這麼麻煩的。”任少元直覺,這乾股任少容不能要。他說話時候,警告地瞪了任少容一眼。
任少容一扭頭,沒有理會他。
花襲人瞧著這兄妹二人的互動,心中覺得有意思,笑了一笑,看見任知舟被冷風吹的小臉緊緊繃起來,就道:“行了,咱們也別在風口裡站著了。有什麼訊息,明日再談也不遲。”
他們不走,任知舟最小,在府中又最沒地位,並不敢先走。平日裡一家人在一起,不問的時候只能規規矩矩地坐著站著,連半句話都不敢主動說,也是可憐。
花襲人說罷,當先同任少元和任少容兄妹笑了笑,邁步離開了。任知舟看了看,見任少元對他擺擺手,便也趕緊行禮,帶著他的媽媽婢女告退了。
留下了兄妹二人,沒有動。
任少容撅起嘴,問任少元道:“哥,你剛才那是什麼意思?”
“邊走邊說。”任少元當先邁步,道:“路上風大,我送送你吧。”
待任少容跟上了他,任少元又遲疑了一陣,低聲道:“剛才父親的意思,是想讓她拿出些銀子來補給母親,因為這張單子上,花費的都是母親的私房……”
“那為什麼要襲姐姐補?”任少容不解。若是花襲人自己出錢了,那就是她買的嫁妝吧?這貌似有些不對勁?
任少元一窒,不好說什麼,便道:“所以,她才想要直接補償到你頭上。說是給銀子不好聽,於是就提出了分乾股給你。估計她也是沒想到,那乾股會這麼值錢,而且干係重大。”
任少元不願意讓任少容將花襲人的用心往別處想。他希望任少容心中的花襲人永遠都是個好的。至於他自己怎麼想的……
任少元抿了一下唇,沒有說話。
任少容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