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去設計皇上沒有意義,肯定會繼續謀劃任少元的。任少元不也是一樣只是定親沒有成親?若是大庭廣眾之下有了肌膚之親,豈非就能如願以償?還能欺騙任少元說是“真愛”,好讓他感動愧疚,從而對她好,最後能完全聽她的才最厲害。
再然後,進了武陽侯府的大門,從前你們這些阻擾我富貴的。如任少容,如清和郡主。再如皇宮中的皇后娘娘……統統這些人,待我成為了你們家的人,自然會再同你們統統過招。不然,心氣如何能平。
花襲人覺得,孟如嫣有這樣的想法才正常些,謀劃延平王有什麼用處?她看不出,一個不受重視的延平王,能有什麼用。皇上比他大不了幾歲,他一日在位,延平王就沒有任何出頭的機會。
總不可能僅僅是因為,嫁到延平王府,上無公婆,左右無妯娌,衣食無憂,最是自在。
宋景軒眯了眯眼睛,道:“自作聰明罷了。”
而後便不多評論了,對花襲人身後的丁香道:“去將二小姐找回來,我們該回去了。”看的這一場熱鬧,也差不多了。雖然他其實並不對這樣的熱鬧感興趣。
但既然花襲人覺得有趣,那就不錯。
丁香領命而去。
不多時,宋景怡就被領了回來。共同過來的還有韓麗娘她們的婢女,來替自己的主子打招呼送行。
宋景怡的臉色有些青白,看樣子是感觸頗深。
花襲人沒有管她,領著她找到葛家老太太道別。出了意外,葛家沒有挽留她,讓人送了他們離去。
離開了葛府的大門,花襲人笑道:“是不是開始修路了?時間還早,不如去看看?順便在醉月樓訂一桌好的,美美地吃一頓去。”
“行。”宋景軒無有不許,護送著二人上了車,自己騎馬陪護在一旁。
二夫人一行人沒有從葛府離開,大約是覺得左右無事,看看熱鬧也是好的。
花襲人倚在鬆軟的大枕頭上,問宋景怡道:“剛才發生的事件,你是怎麼看的?”
宋景怡不知道想起什麼,眼裡有些紅,目光中帶著點兒兇狠,瞪著花襲人,咬著唇不說話。
花襲人不以為意,往後靠了靠,道:“延平王條件不錯……但他當初追求病的快要死了的徐清黎,說什麼是一見鍾情,為了大約就是徐家的銀子。奈何他時運不濟,沒怎麼呢,就被薛家牽連了,直到今日。”
“雖不知道他轉而投向孟如嫣,兩人是怎麼說好合作的,在謀劃什麼……”花襲人搖頭道:“延平郡王看女人只看利益,絕不是個能靠住的。這樣的人,若是將來女方不能給他幫助了,在內宅中折騰死髮妻以圖再娶也是有的。”
“而你大約也聽到了,沒幾個人相信孟如嫣真的無辜,幾乎都是對她進行了惡意猜想的。這樣,她的名聲壞掉了,被人指指點點,肯定免不了。”
“而且,她也失去了徐清黎這個唯一真心待她的好閨蜜。”
“那她不也能如願嫁給了想嫁的人嗎?”宋景怡咬著唇,反駁道。
花襲人聞言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沒錯兒。若是不出意外,我是說,如果不是皇上想要噁心一下他們二人的話,接下來,孟如嫣的確就能嫁入延平郡王府了。”
“有時候,有所得,就要做好了有所失的準備。”花襲人道:“若是所得大過失去的,也不是不能冒險一搏。我還是一樣的意思,女子嫁人,那就是二次投胎,總得細細地選。”
“要不要冒險,還要看你為之冒險的人值不值得。”
“若是你思來想去覺得值得,而且保證將來不會後悔……”花襲人笑了笑,道:“去冒險並且能夠承受冒險後的代價,那都是勇敢者,我會覺得欽佩。”
宋景怡不說話了。
自幼車氏